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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斷增加的“俘虜”隊伍令團長臉色難看,趙斌更是坐立不安,直到他發現敗城不在。

教官,你們去哪了?

此時,敗城正領著小鴨子們攀登十來米的懸崖。懸崖並不是垂直的,有斜度,放在平時並不難,但此刻,經過一公里的武裝泅渡,寒風再一吹,小鴨子們手腳抖得都使不上勁。

唯二還能爬的,就是敗城和知樂了。

敗城對知樂說:“你先上去系攀登繩。”

“沒有繩。”

敗城撿起新兵們脫掉的貼身T恤,拿出隨身的刀具割成一條條布條。軍隊發的T恤本就結實,此時浸透了水,擰成一股繩後,不僅重還異常結實。

知樂沒有多說,把這玩意兒往腰上一捆,開始爬懸崖。等小鴨子們回過神來,他已經爬了近三分之一,動作敏捷得如履平地。

敗城正催促新兵們跑動以防體溫過度,見他們都張大個嘴一臉痴呆樣,不由有些得意的道:“怎麼樣?這身本事想學嗎?”

“想想想想想想……”方江叫道。

“你喊毛?”小白臉拖著鼻涕喊。

“我我我我冷冷冷啊啊啊!”

“……”

知樂爬到懸崖頂,把繩系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上再扔下來後,新兵們開始了艱難的攀登。剛才的游泳實在耗去太多的體力,此時,他們肌肉已經痠痛到麻木,雙腿像是灌了鉛,每抬一步都在不停的打顫,只要精神上有一丁點鬆懈,腿可能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體力最好的衛廣第一個,爬到一半,腳下一滑,差點沒摔了,只剩兩隻手還抱著,腿在懸崖上亂蹬。

新兵們一片驚呼,被敗城一個個拍了腦袋:“閉嘴!咋咋呼呼你們是來野遊?”

說實話,敗城對於這幫堅持到這裡的新兵們已經非常滿意了,但不堅持到最後,前面吃的苦就沒意義了。

衛廣喘了口氣,剛要繼續爬,突然感覺手中的繩子動了,眨了眨眼,繩子移動的速度雖然慢,但卻非常穩定,這並不是他的錯覺!

“樂樂?”

除了知樂,還能是誰呢?

衛廣不敢喊大聲,低頭看見敗城正揮手示意他趕緊上去,儘管,此時他已經毫無力氣,但那一寸寸移動的繩子似乎給了他新的勇氣,抬起麻木的腿,踩著沒有感覺的腳尖,用那發抖的手拉住繩子,一點一點往上爬!

沒有人敢喊,新兵們都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咬緊牙關,死盯著幾乎是蠕動的衛廣。終於,衛廣的身影翻了上去,崖下響起一聲呼氣聲。新兵們放開手後,掌心全是掐紫的痕跡。

“如果你們都是這個速度,我們也不必走這條路了!”敗城皺著眉頭說。

看著敗城嚴厲的面容,新兵們卻沒有絲毫的怯意。小白臉用力一吸氣,第二個衝上去開始爬。他的速度和衛廣差不多,甚至還慢一點,但依他的體力來看,這已經是拼盡全力了。接下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快,當敗城最後一個上來時,發現小鴨子們並沒有癱在地上休息,而是握著槍慢慢走動。

這是知樂給他們的告誡:在體力接近極限時絕不能歇下來,一旦完全休息,體力和意志都會垮掉,再也爬不起來。

敗城心中暗贊,卻並沒有露出欣喜的神情,只是揮手道:“走吧!”

了無人跡的崎嶇山路展現在新兵們眼前,他們腳步虛浮,渾身冰冷,卻仍舊握著槍,一步一個腳印機械的往前走去。靜謐的林中只有粗重的呼吸,直到司馬山驚呼一聲:“樂樂,你的手怎麼了?”

知樂把手心在身上擦了擦,輕描淡寫的道:“沒什麼。”

那擦過的地方赫然是一片血紅。

新兵們都知道為什麼,但無人出聲,他們被疲憊和寒冷侵蝕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走!但當他們掙扎著走完一公里山路,卻面臨了更大的挑戰。

特別班趴在山坡頂部的土地上,居高臨下的觀察著公路邊的“俘虜”和老兵們。

“排長,這是團長安排的埋伏?”小白臉立刻反應了過來,“團長根本沒想讓我們比賽?”

“比賽?”敗城輕哼了一聲,“我們不是田徑運動員!”

小白臉喘著粗氣道:“那我們是不是繞過去?”

“繞?”敗城斜了小白臉一眼,說,“記得出發前是怎麼說的嗎?”

小鴨子們都是一怔,這才回憶起來,臨出發前是連長趙斌釋出的命令是:“我部一排於232高地遭受襲擊,現命令硬骨頭連下設新兵連急行軍5公里,執行支援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