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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他說了,要是這次我生下來的是男的,他就和我結婚,帶我去法國、去巴黎。巴黎你知道吧,全世界最摩登的地方。我是說,不管去哪裡,總比在這裡天天看著打來打去的強吧。”

“你懷孕了?”方麗蓮震驚的看著MARY那還沒有怎麼隆起來的肚子,

“可耶力先生不是都……上年紀了……”

“是啊,快70的人了,不過不怕,我有辦法。”MARY賊兮兮的從小挎包裡拿出一個紙包,開啟是一點粉末,

“看到了沒?有了這個,再生幾個也是可以的。”

說完疊起來塞到方麗蓮手裡,

“拿著,放在他的水裡面,神不知鬼不覺……”

方麗蓮麻木的任她掰開自己的手再握住,

“這……不是鴉片吧。”

“這怎麼能使鴉片?鴉片男人吃了要發神經,這個男人吃了要找女人!這藥很靈的,我也不多了,你要是不要,還給我好了。”說完作勢要去拿回來。

方麗蓮下意識把手藏到後面,

“……別……讓我再,想想。”

“呵呵,那我等著妹妹的好訊息啊。”

MARY又聊了些別的看看快到快到晚餐時間就扭扭噠噠的走了,只剩下一直死死攥住那藥的方麗蓮。她不知道的是,回到了自己房間的MARY進屋看到耶力在喝酒,沒好氣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告訴你,人家方小姐說要和BIELING去美國了,你個老色鬼就別想打人家主意了……”

BIELING回來得有些晚,醉醺醺——因為心涼,所以去喝酒。他終於找到了工作繁忙的松先生,可得到的卻是‘中航’已經解散的訊息。他不在乎那公司是否還存在,只是不斷懇求對方能派出些人去尋找周至嚴。可松先生的態度,按周教他的,叫做‘岔話題’。他只是個見習神父,又怎能說得過身為政治家的松先生?!談話到最後,對方甚至完全避開了他來的緣由,竭力說服他留在中國——‘做一些兩國間交流的工作’,他只有告辭。

坐在小酒館裡要酒,他真想自己回去到墜機的附近去尋找周至嚴,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他也是從那裡走出來的,他知道那邊的情況,憑他一個人,在莽莽群山中找另一個人是不可能的,再說還有方麗蓮……他知道自己瘦了,方麗蓮也瘦了,每天在餐廳見到他的時候從來沒有多問過什麼,只是那神情,總是讓他想起大著肚子一晚一晚等著王守業回來的王夫人。周和他講過中國女人是什麼樣子的,他怕自己要是真去了方麗蓮會選擇和王夫人一樣的路。是的,他們不熟,可她是周的表妹,是周心心念念要帶出來給她一個新天地的親人,他不能讓周最後的願望落空。

所以他還是回來了,在走廊,就碰到了因為心虛不住徘徊的方麗蓮,

“還沒睡啊……”

“你怎麼喝酒了?”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再沒見過他喝酒的方麗蓮有些慌神,心裡又不禁有些竊喜,手忙腳亂的扶著他進了他的房間,躺在床上的BIELING不住叫水,方麗蓮趕忙去倒,端回去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掏出了藥……

藥真的管用,BIELING畢竟是男人,到了後面方麗蓮即使有些怕也脫不開身了。只不過,在最要緊的時候,還是禁不住問了一句,

“你,愛我嗎?”

BIELING深深的注視著她漆黑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我當然愛你……”

再醒來的BIELING先入眼的是枕邊一縷黑髮,恍然間以為旁邊睡得是周,晃晃頭看清楚長度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方麗蓮不知道這種情形下自己應該說什麼,那些戲文上的哭鬧她也做不出來,只能緊張的抓著被子,

“你昨晚喝多了……還說愛我……”

片段的記憶回到BIELING的腦子裡——黑色的眼睛,黑色的睫毛……像周。

也只好歉意的點點頭,艱難的吐出即使沒有做完發生的事情也會說出的話,

“收拾下行李,我們……回美國吧。”

很快訂好了去廣州的車票,走的那天,日本投降。不過這已經不關他們什麼事了,方麗蓮忐忑不安的跟著他上了火車——臨走的時候,她左思右想,還是把表哥當初寫給她的信寄回了表姨媽家:道義上,她不欠周家什麼了。

BIELING要的是雙人包廂,然後把兩人不多的行李搬了進去,這樣她稍微鬆了口氣。火車開動了,一路南下,方麗蓮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