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我說對了吧?」雪繪撥著長長的秀髮,眼中帶笑的看著穗高。她左手的無名指的婚戒在閃光。
「你怎麼發現的?」
「你和櫻井先生二人,雖然故意裝作沒什麼的樣子,可是,櫻井先生卻一直在注意我。」 雪繪有些得意的說。
「所以你就毫不避諱,把別人在高中時的事掀出來說嗎?」
「那只是隨口說說!但不失為好點子吧?」
「很難說。只是你才新婚,不用早點回家去嗎?」
「我丈夫到巴黎出差,我一個人好無聊。」雪繪嫁的是代代經營畫廊的丈夫,聽說他們是在雪繪辦個展時認識的。
「你可以跟先生一起去呀。」
「你是這麼不想看到我嗎?怎麼一直要我走?」
「也不是這樣。」穗高苦苦的笑了一笑,喝了一口麥芽威土忌,濃醇的香味在口中化開。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以丈夫為車,要見我隨時都可以。」
「嘿!沒想到你也會變的這麼會為人設想!」
「怎麼說?」雪繪有些困惑地,把柳眉一蹙道。
「有可能因為你也是以所愛的人為優先,所以會愛屋及烏!這很好嘛!」
「難道你對我的印象,只有不好的一面嗎?」
「才不,我不是說你很超然嗎?只是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問世事的。」
「如果對世事漠不關心,又怎麼可能會寫小說?」
「唔,也對。」在懸疑小說中,兇手的動機是重要的一環。總不能憑天馬行空亂寫一通。
「你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
「我和櫻井的關係。」穗高表面上很鎮定,其實也有些困惑。
因為他鮮少被人看出他的內心世界。現在卻被雪繪看出來,讓穗高不免唏噓。
「我和你已認識那麼久,當然會看得出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隨便說出去。」
「那就好……」有雪繪這句話作保證,穗高可以鬆一口氣。
「真想不到!你會為他而害怕世俗的眼光嗎?」
「會的。」
「哇哇!我簡直是不敢相信,那個高傲的穗高棹會有此改變!」聽著雪繪誇張的回吻,穗高菀爾。
「我只是在想要怎麼把自己改得更你我,但不管怎麼變,我還是我!」
「你的那份自信,是始終不變的!」這麼回著雪繪一邊拿著核桃往口裡送。
「很羨慕你能和戀人一起工作,一定很棒。我也想找這種知音。」事實上,穗高並投有為透也遲什麼心力。
既然有了戀人,當然是為他盡心盡力,不是嗎?
「我很希望為他盡心盡力。」雪繪抬起她狐疑的眉頭。
「我是說希望為進也傲點什麼……」
「所以你才把我介紹給蒼山書房?」
「那只是我希望你為我畫封面。」
「但那就表示你對這牢特輯有用心。不然出版書,通常只要交給編輯就可以。」雪繪說的也沒有錯,所以穗高也未否認。
因為有些事往往愈愈描愈黑,既然如此就儘量簡單化。
「你沒表示意見,就表示預設吧?」
「……啊,實在是你的觀察力太敏銳。」穗高微微裂開唇。
「但這次的企劃能順利,也是很好的開始。」
「唔。」
「對了,你的封面帶要什麼為主題嗎?你前三部作品不就是與蝴蝶等有關嗎?」
「我想用櫻花。」對穗高不假思索說出的話,雪繪在楞了一會兒後,就輕輕吹口氣。
「這已不是櫻花時節了……難道你對櫻花情有獨鍾?」
「開玩笑的,任你畫。」
「但你會隨口說出這句話,足以想見你(碧波盪漾錄入)相當喜歡那個人哦!」穗高又咧嘴笑笑,未作答。
因為面對如此聰慧的女性朋友,不用多作解釋她們也心知肚明。
反正穗高也無意出太多本特輯,也許這一本是最初,也是最後之作。
因此穗高才更苛求品質;並希望多一份與透也合作
的紀念作品。
同時在透也的床邊,又多了一本睡前欣賞的書,可以陪伴透也每天進入美夢中。
這麼一想,穗高就幸福溢滿於心。
可能酒喝過量了些。
在討論完畢,用計程車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