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麵館的門,四人才發現下雨了。
冬天的雨並不大,準確的來說是雨夾雪,寒氣逼人,落在身上也會讓人冷得受不了。
他們四個人都沒有帶傘,但是杜景明和左涵都是開了自己的車來的。杜景明趁機對紀華清說道:“華清,我送你回去吧,這麼大的雨,你也沒帶傘。”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杜景明和紀華清給他們道了個別就開車走了。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陸劍冷得瑟瑟發抖,他今天的衣服穿得並不多,外套上也沒有可以暫時遮擋一下的帽子。望向左涵時,他早已坐進了他自己的車子,準備發動了。
“誒誒誒,等一下!”陸劍趕緊跑到車窗旁邊攔住他:“在下雨誒,你就搭我回去唄,反正我們兩現在是住在一起的……”
左涵把車窗按下,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陸劍看了半響,淡淡的說道:“我心情不好,別惹我,還有,上午拍戲的事,回去我會跟你好好算賬。”說完,他把車窗按回去,發動汽車,一踩油門,“嗖”的一聲就開走了。
愣愣的站在原地,望著越行越遠的那輛一看就很高階的汽車,這家夥是看到杜景明和紀華清有說有笑,吃醋了?陸劍眨巴眨巴眼睛,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陸劍是硬生生冒著雨夾雪走回去的。本來他想打個的車的,但是這種惡劣的天氣,的車少不說,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還是已經有人了的。
所以當他走到左涵家時,他已經渾身都溼透了。
“陸先生,您回來了。”管家對陸劍躬了躬身體後,就去做自己的事了,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陸劍已經被凍得僵硬的面部很勉強地勾了勾唇角,展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容。他知道,左家不管是僕人還是主人,都很不喜歡他,甚至有時僕人對他的不敬,是左涵暗中同意了的。
“咪嗚~”
唯一讓陸劍欣慰的就是賤賤了,在這裡,只有賤賤是他最親近的。
一把摟住奔過來撲到他身上的小貓,陸劍心裡一陣溫暖。用冰冷的手摸了摸賤賤柔順的皮毛,以及它越來越胖的身子,不得不說,左家還是把它照顧得很好的。
這裡的所有人,都把陸劍當透明人一般的無視,他自己也不在意,這樣反而讓他更自在,他威脅左涵的時候,也會更問心無愧!
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陸劍抱著杯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腦袋有點暈暈的,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大概是因為淋雨,有點著涼了。從抽屜裡翻出幾顆感冒藥,兌著水吃了,陸劍覺得自己可能需要睡一覺。
把電熱毯開啟,陸劍就直接躺倒睡了,賤賤則是乖乖趴在他的旁邊,靜靜地看著他睡覺。
☆、人至賤則無敵 15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了。
用手臂支撐著身體坐起來,陸劍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感冒更嚴重了。渾身痠軟無力,頭比睡覺前痛了很多,試著說了兩個字,傳出的聲音是沙啞難聽的。
嗓子太難受了,想叫人來給他倒點水喝,結果喊了半天,也沒一個人搭理他,沒辦法,只能自力更生了。
拖著無力的身體下床拿了感冒藥,順便找出個體溫計測體溫。
38。5度,原來是發燒了,怪不得這麼難受。
陸劍重新躺回床上,其實他是很想去醫院的,但憑他現在的樣子,還沒到醫院,估計他就死路上了。只能乖乖躺在床上,等左涵回來了給他說說。
今天左涵拍戲的時間格外的長,到晚上九點過,陸劍才聽到管家恭敬的問候聲。
“喲,怎麼回事?躺床上裝死人啊?”
和往常一樣,左涵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陸劍的茬。
“我發燒了。”陸劍有氣無力的說道。整整一天,他都是在床上度過的,也沒什麼胃口,僕人送來的飯菜,他大部分都沒有動。
“發燒?”
皺起眉頭,左涵走到陸劍的床邊,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果然發燒了。
“為什麼不去醫院?”
白了他一眼,陸劍說道:“我怕我還沒到醫院,就掛在半路上了。”
“怎麼不叫……”本來想說怎麼不叫僕人送你?左涵忽然想到,自家的僕人跟自己可是一樣都不待見陸劍的,怎麼可能還會送他去醫院?
眸中閃過一絲愧疚。平時兩人雖然各種互相看不順眼,而且陸劍又對他以照片威脅,做這做那。但當陸劍真正生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