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晶從小被父兄嬌慣長大,是家裡的小公主。向來是說一不二,沒人敢違逆她,饒是她再愛白振林,此時求歡被拒,也有些掛不住臉了,她怒道:“白振林,你什麼意思?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你就別回來了!”
白振林沒有去哄發怒的妻子,而是冷冷的道:“我不回來,你想讓誰回來?厲衛東?”
單晶聞言一愣,京城裡最近關於白奕揚身世的猜測,流言四起,她如何能不知道?所以現在聽白振林這麼說,便大怒道:“白振林!你這個混蛋,你居然也相信那些人胡說八道!你說這種話,對得起我嗎?”
白振林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我是想相信你,可是老話說,無風不起浪,你認為呢?”
單晶聞言一愣,隨即氣的渾身直哆嗦,她再也顧不得別的,抓起身邊的枕頭便砸向白振林:“你混蛋!我和你夫妻那麼多年,你居然寧可相信這些流言,也不相信我!”
白振林一動不動的坐著任她砸,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狀似發瘋的單晶,冷冷的道:“那我問你,厲衛東呢?為什麼我們結婚不到一週,他就跟著消失了?”
他以前一直沒有注意,可是現在想想,才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當初厲衛東在促進白單兩家聯姻這件事情上,表現的態度十分積極。而且在自己和單晶成婚後不久,人就消失了。
自己當時只以為這人是忠於單家,現在想想,很可能是因為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導致珠胎暗結,才急著將綠帽子扣到自己頭上。
白振林雖然不愛單晶,但是哪個男人也不會允許在這方面被自己的女人背叛。要不是單晶這些年一直表現的對自己一往情深,再加上當年的證據在她手上,白振林甚至都不想看見這個女人,更不要說回家同她說話了。
單晶聞言愣住,她一面傷心於白振林對自己的不信任,一面心中忐忑:當年自己以厲衛東妻子的醫療費用為要挾,指使他暗中下手除掉盛盈,事後為了避免日後出事,又派了人去將厲衛東滅口。可誰知道兩人從此便一起銷聲匿跡,了無音訊。
起初,她心中忐忑,就怕事情敗露,可是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她見平安無事,便也漸漸將此事拋之腦後,可誰知道,京城最近突然又流言四起,而且隱隱將矛頭指向厲衛東,這讓她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她此時也顧不得想這許多,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將自己曾經指使厲衛東殺害盛盈的事情告訴白振林,於是兩難之下,她居然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白振林見狀冷哼一聲,起身道:“既然沒話可說,就算了。我走了,你休息吧。”
難怪白奕揚那麼不成器,原來並不是他白振林的兒子。於是,白振林開始在心裡盤算,自己和白奕辰和解的可能性——畢竟他白振林不能後繼無人,而從各方面看,白奕辰才更優秀,更像自己的兒子。
單晶見他要走,此時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拉住他的胳膊道:“振林,你得相信我。揚揚他真的是你的兒子,你不信的話,可以去驗DNA。至於那個厲衛東,厲衛東……”
白振林看著一臉哀求的單晶,面無表情地道:“厲衛東他怎麼樣?”
單晶咬了咬嘴唇,道:“他已經被我滅口了。”
“為什麼?”白振林追問道。
“因為我在咱們婚禮的那天,讓他殺了你的前妻盛盈。”單晶被逼無奈,只得將當年的事情和盤托出。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屋裡的氣氛瞬間凝固,單晶低著頭,不敢看白振林的表情,整個人虛脫一般坐在了床上,直愣愣的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白振林突然開口道:“那資料呢?”
“啊?”許是話題轉換的太快,單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白振林的意思。
“我是說,資料呢?”白振林又重複了一遍,“當年被你拿走的資料呢?給我吧。”
單晶像不認識一樣看著白振林,饒是她心腸狠毒,此時也不由得心中一陣一陣發冷:這個男人,就是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丈夫嗎?他就是那個當年為了自己,連性命都不顧的男人嗎?就算再怎麼沒有感情,他畢竟和盛盈夫妻一場,可是他居然在聽到自己殺了盛盈之後,表現的無動於衷,只是關心當年那份資料……這樣的人,真的會為了自己不顧生死嗎?
白振林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有些不耐煩的道:“我不管你當年做過些什麼,我現在只問你,當年被你拿走的那份資料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