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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個人坐了一大桌,房間裡還挺空。大家一杯接一杯悶頭喝酒,話越來越少。裡裡外外悶的像口大缸,姚公子手裡煙就沒斷過,一股子辛辣味,嗆的人心口直泛堵。

冬子程林這倆人平時最能折騰,上了酒桌花樣百出,可是要論酒量,他倆是實打實的白給,沒一會兒就沙發上橫著去了。

許經澤也有點暈,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就覺得手上發沉。

姚亦把他腦袋扒拉過來,讓他在自己肩膀上靠著,沒好氣的問:“得了吧?過癮了不?就你那破胃口還想逞能呢?”

一陣子沒見,姚公子好像是瘦了點,肩膀硬的要命,擱的人腦袋疼。許經澤閉上眼,輕輕笑了笑。

其實吧,跟姚亦在一塊的時候,他就是特別安心。這種情緒早就己經從莫名其妙昇華到了不必解釋的彪悍程度。

初中的時候,許某人跟別人打架打贏了,姚公子還要不依不饒,在學校門口連堵了人家三天,最後把人家家長都嚇來了。

許經澤現在還記得初三那會兒,晚上放學倆人總去買麵包,許經澤買一個,姚亦買五個,他老人家只吃餡……

每回出來吃飯,倆人都肩並肩坐著,姚公子就知道照料許經澤的菜牒子,別的時候連眼都懶的抬。

那惡形惡狀的死德性就跟現在一樣。

十年了。他還坐在我身邊,沒動過地方。

今兒酒是喝大了……許經澤在姚亦肩上靠著,抬手揉揉眉心,跟他說:“老太太沒了。”

嗯?姚亦扭臉:“什麼時候的事?”

“上星期……”許經澤聲音低了低:“沒事,喪事都辦完了,本來家裡也沒什麼親戚,簡單點好。我就是覺得啊……人這輩子太短了,眨眼功夫,說沒就沒了……”

姚亦默了會兒,說:“明兒我去給老太太上柱香。”

“我最近總感覺就像在坑裡蹲著似的,骨頭疼,喘不過氣來,連眼淚都流不出來,晚上閉上眼睛都不敢往明天想。老太太出院之後還跟我說過,現在老陳家就靠我一個人了……”許經澤昂脖子把杯裡酒喝乾,抬手抹抹臉:“我他媽就是個廢物……”

姚亦黑著臉沉默了半晌,扭臉把許某人提溜起來:“走,咱回家。”

許經澤暈乎乎眯著眼,家?我哪還有家?

倆人沒回天香國苑也沒往姚家小別墅方向去,而是打了個計程車直奔城南,姚亦大爺一樣半摟著許經澤跟司機師傅說:“去靜安水居。”

靜安水居?

許經澤喝多了頭疼,抱著腦袋琢磨,什麼地方?聽著像是尼姑庵啊……

尼姑庵位置可著實不錯,鬧中取靜,緊靠著天河公園風光帶,開盤就是帶精裝修的房子,姚公子買完又全部砸了重灌,一點沒嫌麻煩。

房子其實不算大,兩室一廳,一間臥室做了書房,裡面放著張雙人書桌,並排放著倆電腦,另一間臥室裡放著張嚇死人的大床,沿牆跟擺著一大溜衣櫃,姚亦站在門口抬手比劃比劃:“咱倆衣服就不用分著放了,夥著穿吧。”

許經澤張張嘴:“啊……”

廚房裡特乾淨,基本空無一物,連個碗都沒見著。開啟冰箱,就見著兩包孤零零的泡麵,姚公子很坦蕩:“我可不做飯啊。”

許經澤下意識回答:“沒事,我做……”

衛生間就更明目張膽了,倆牙缸倆牙刷倆剃鬚刀兩條毛巾,姚公子繼續很坦蕩的發言:“藍色的是你的,紅色的是我的。洗澡不?我給你拿睡衣去。”

呃……姚大爺偶爾主婦這麼一回,真讓人受不了……許經澤覺得自己真是沒招了:“我說,你用不用搞成這樣啊……”

姚亦:“什麼?”

有種深切的被包養的感覺啊……

許經澤有點放棄了,嘟嘟囔囔:“我這輩子欠你的算是還不清了。”

“誰用你還了?”姚大爺靠著門框雙臂環抱,既嚴肅且認真:“你生出來才四斤多,我一出生就九斤半,你一大腿還沒我小胳膊粗,咱倆根本就不在一條起跑線上。”

這哪挨哪啊?

姚亦:“你啊,一會兒看看,還有什麼要買的不,拉個單子,明天咱一塊扛回來。盤子之類的……”

許經澤抬手啪的一聲把燈關上,按著姚某人肩膀,咬人家的鼻子。

這有點突然,姚公子思維不夠跳躍,明顯沒跟上:“狗啊你?!疼……”

許某人唇往下移,姚公子只好腹語:“唔……嗯……”

姚公子神色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