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的狗逛街實在太沒臉了……姚亦看著都無奈了,乾脆把繩子解開,讓它愛幹嘛幹嘛去。
不管什麼生物,愛美是天性,追逐是自由,憑著咱家旺旺這滿是褶子的小臉和啤酒桶一樣的銷魂身材,要是能泡著如此高大精壯的帥哥,也算是本事了……
可惜,單方面的愛情容易悲劇。
旺旺同志愛意滿滿,大狗同志心裡很煩。
它扭過臉來,垂著眼目露兇光,朝旺旺小可愛吡了吡牙,示意它打哪來的滾回哪去。
可是旺旺忙著滿眼冒桃心,哪有空想別的,完全不解箇中深意。於是大狗決定直接一點,揮揮狗爪,一掌把旺旺拍去一邊,伸嘴吡牙就要往人家脖子後面嫩嫩的小肉肉上叼。
呃……啊!!
那鋒利的閃亮亮的大白牙要是咬實了,我家旺仔必須身首異處!頓時,姚公子受刺激了。
他兩步邁過來,二話不說,揚揚手裡牽狗的皮繩,掄圓了往帥狗身上抽,下手那叫一個狠辣,都要甩出鞭花來了。
雖然黑背也叫做德國牧羊犬,是世界知名的軍用犬,但是它從生下來一直做為寵物被圈養著,好吃好喝好伺候,哪見過姚公子這麼土匪的生物啊!太彪悍了,簡直瞪眼就要吃狗肉。
帥狗同志當場氣勢就弱了,被抽的四處飛逃,高聲慘叫。
狗主人趕緊從花園那邊小亭子裡躥出來,嗷嗷的喊:“嗨,你幹嗎呢?!打我狗幹什麼?!咬著你我可不負責!”
咬我?姚公子扭頭:“呦,胖子,你家的狗啊?你讓它咬我口試試唄?”
在城東香榭路這塊別墅區裡住著的,沒有簡單人家,不是財大氣粗就是有點啥啥背景,都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變的。
上下打量姚公子兩眼,胖子還挺橫,披著花襯衫挺個大肚皮,滿臉肥油肉,十成十的爆發戶氣質:“咬你怎麼著?你是金子做的?你就是白金鑄的老子也賠的起!”說著往大狗身上踹了一腳,粗聲粗氣的罵:“慫玩意,去,給我咬他!”
大狗嗚嗚著,退了兩步,表示不從。
姚亦彎腰把賴在地上裝虛弱的沙皮小崽子拎到懷裡,大略看看,褶子完好,沒受啥傷,這才抬眼跟胖子講道理:“你有錢是吧?錢算個屁!你這家狗長的不賴,就是欠管教。”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倆指頭,衝帥狗比劃比劃:“趴下。”
帥狗一絲不苟火速服從,極好的表現出了天生的軍犬風範。
這還差不多……姚公子怒意稍減,幫胖子總結:“看看,比你懂事多了。”
外面溜達一圈滾了一身的土,姚公子把小沙皮拎回家。小狗委屈壞了,都進家門了還在頻頻向後張望,滿臉小嫩褶子上都寫滿了心有不甘。
姚亦拍它肥屁股:“別看了,不就一破黑背嗎?想要咱買一隻。”
這時候小孕婦姚二姐起床了,晨吐完畢原地復活,湊過來問:“旺旺這是怎麼了?瞧這髒勁的,好像跟從垃圾堆裡趴出來一樣。跟別的狗打架了?”
打個屁,就它這點戰鬥力……姚亦翻白眼:“打架倒好了。這破狗賊沒出息,看見一條大狼狗就走不動路了,被人撲倒了還興奮的直搖尾巴!你說說,它這麼點個小玩意,都跟誰學的?”
姚二姐也翻白眼:“這還用學啊!在你那遺傳的唄!”
“我?”
“你還不如它呢!如果哪天許經澤要把你撲倒,你還不得先洗個香噴噴的澡,再把自己繫上蝴蝶結?沒準還得燒兩柱高香算個吉利時辰吶……”
這、這話說的……
姚公子漲紅著老臉,奮起反駁:“誰撲誰啊!!老子不用洗也是香的!隨時都香!”
姚二姐一向是火眼金睛的真相帝,姚公子最近也覺得自己在許經澤面前,確實是越來越沒出息。
甚至最近連姚媽媽都被他培養的習慣成自然了。
電視裡國際米蘭進了個球,姚亦叫著好從沙發上躥起來,手舞足蹈,姚媽媽在一邊看報表,順手把電話遞過來。
姚亦:“嗯?幹嘛?”
姚媽媽扶扶眼鏡,口吻很淡定:“給許經澤打電話啊。不是每次進了球,你都告訴他嗎?”
最近許家正是雞飛狗跳的時候,許經澤好一陣子沒進姚家門,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往姚家座機上打過,姚媽媽突然覺得生活裡好像缺了一塊,心裡沒底,追著兒子問,旁敲側擊小心翼翼的:“那啥,我今天蒸了點小米排骨,一會兒還可以做個醉雞,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