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她是不吃不喝也不動,找個地方一蜷,長時間的發呆,跟木頭人似的,根本沒啥攻擊性。
許經澤是真沒想到,太后這次大發神威,竟然連口氣都沒喘,直接跑到陳一慧女士家裡接著鬧,而且戰鬥慘烈程度直線飆升。
攤上一對如此極品的父母,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許公子最近被鬧的也快神經衰弱了,昨天半宿沒睡好,早晨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哪哪都泛軟。
姚亦拽著他下樓,問:“想吃啥?”
許經澤眯著眼睛,懶洋洋拖個長音:“隨便,餓死拉倒……”
早點沒什麼新鮮東西可吃,許經澤家小區外頭就一長溜的快餐店,麥當勞KFC大成家大圓碗永和豆漿,其實口味啥的還真差不多。
許某人心氣低落,姚忠犬看著就百爪撓心,簡直不知道怎麼伺候好了。
從麥當勞買杯熱可可,從KFC買倆漢堡,從大圓碗弄碗麵條,在大成家端碗餛飩,通通打包,拿到永和豆漿店裡來,再點兩杯香芋豆漿四根油條兩屜小籠包,撲拉拉擺了好大一桌子,老壯觀的了。
許經澤被他嚇著了:“你餵豬啊?”
姚亦瞪眼:“你怎麼那麼貧氣,誰讓你都吃了?一個吃一口就行,均衡營養你懂不懂?”
“我說,這不讓吃外帶食品吧?”
瞧這磨唧勁的……姚亦捏他臉:“噓……做人要低調。同志,你知道的太多了。”
許家門裡的事,姚亦一個外人當然沒法摻和,但是男人八卦起來,那也是不可阻擋的。更何況,關心則亂……
他拿個小勺,把皮蛋瘦肉粥裡的皮蛋都挑出去,在滷蛋碟子裡堆成一小堆,壓低了聲音問許經澤:“我說,你老爸那腦袋是不是讓門給擠了?還是這回住院憋出後遺症來了?”
能不能別提這人?
許經澤支著下巴,皺眉,表情跟得了厭食症似的:“你還想不想讓我吃飯了?”
“得得,小爺。”姚亦知道他心煩,現在還不想提那檔子破事。人嘛,有情緒是正常的,而且昨天他在旁邊聽著,許家的事水還挺深。
許家門裡誰是誰非,姚公子吃不準,但許經澤是個好同志,他夾在中間太不容易了。
一邊是自己老爸,各種花心不要臉,一邊是自己老媽,各種瘋狂神經病。最神奇的是,這倆人不但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起了,還死咬著不離。
許某人能怎麼辦?離家出走還是跟他們斷絕關係?
許老爸估計不會太介意,反正他對這個兒子從來就沒怎麼上過心,可許媽媽沒了老公再少了兒子,肯定要一命嗚呼,一天也活不了了。
姚亦把手臂搭在許經澤肩膀上,習慣性的幫他捏捏後脖頸,問:“沒胃口?要不我去星巴克給你弄兩杯咖啡來?”
“算了,再喝更睡不踏實了……”許經澤抬手揉著眉心,話風突然一轉:“姚啊,我估摸著過兩天我就變成窮光蛋了,到時候你可別說不認識兄弟啊。”
呃啊?這是什麼屁話?
姚公子挑挑眉,沒一句正經話:“窮光蛋好啊,要變趕緊的!你不知道我老人家打心眼裡就想包養你,你小子愣是一直沒給我機會……”
許經澤哼哼:“可別這麼說,讓人民群眾以為我多傲嬌呢!現在機會來了,你可得好好表現。”
姚公子叼著吸管悶頭笑了會兒,才覺得不對味了:“哎哎,難道這回你家那兩位真要離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經澤夾著小籠包要往他臉上扔:“我哪知道。”
姚公子腆著老臉,張嘴把包子叼走,還唸叨:“就算他們離了,你也不能是窮光蛋吧?他還敢一分錢都不給你了?他自己留那麼多錢幹嗎?疊紙飛機玩嗎?”
他不就點臭錢嗎,愛給誰給誰!
許某人瞪眼:“操了,你還有完沒完?非要找不自在是吧?
當然,有些事吧,不提並不代表不存在。誰都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可是事到臨頭還在原地乾站著,不是傻子嗎?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許經澤把漢堡大卸八塊,自爆自棄的想,我去他的。反正老子現在成年了,不會被拎到法官面前問話,到底是想跟爸爸還是想跟媽媽。
在許家生存,良好的心理建設是非常必要的。
果然,這頓豐盛的早飯還沒吃完,許天漠先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那叫一個氣急敗壞,比咆哮馬附身還來勁:“許經澤,你告訴你媽,我要跟她離婚!離,必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