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男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可是那調侃的語調,那猥瑣的神情,分明在擺明:我就是盯上他了,就是不放過他,我就是要當著你的面整死他,你能耐我何!
赫爾笑笑,完全沒被黃鼠男露骨的挑釁激怒,好整以暇地說:“剛剛我來的路上遇到薇安了,她還是和以前上高中的那樣,一襲白衣長裙飄飄,弱不禁風的,被一隻老鼠嚇嚇,差點驚倒,後來還是我扶了她一把。她很體貼,見大冷天的,煲了湯特意給你送來了。”說著,赫爾把一支菸遞到黃鼠男嘴邊,並親自點燃,然後繼續說:“後來我又在老黃你的辦公室裡見到大嫂了,大嫂說你們的兒子要上高中填報志願了,要你拿個主意,看哪所學校好,警衛說你正忙,大嫂說沒事她在辦公室等你,這等大事一定要等到你拍板。我說,老黃你真好豔福,兩個女人都待你這麼好,讓小弟豔羨不已。喲,看我說了那麼多廢話,估計這會兒薇安也快走到老黃你辦公室了吧。”
黃鼠男臉上紅了變綠,綠了變紫,紫了又變黑,五彩紛呈的,半響後才從後槽牙裡擠出一句陰沉沉的話:“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聊,聊歸聊,你別試圖幫助他過關。”
赫爾:“這我懂,人情還人情,工作歸工作,他沒有通行許可,我亦不會做什麼,讓老黃你為難的。”
黃鼠男:“知道就好,算你識相!”說完,黃鼠男狠狠地颳了林意一眼,把嘴上的煙往地上一擲,用腳發狠力踩滅,然後摔門出去,身後跟著一群彪形大漢。
關上門,審訊室裡就只剩下赫爾和林意了,赫爾倒了杯水遞給林意:“多喝點水,喝水有助於你身體的自動癒合。”然後又掏出手帕,強忍著自己身體裡原始的吸血衝動,擦著林意嘴角的血,說:“你這又是何苦了呢!”
林意原先強忍著的淚水一下子決堤了,歇斯底里的說:“你懂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對光明的渴望嗎?就像飛蛾,明知撲火會死,會死得好慘,也要試一試!”
赫爾:“你已經試過了,失敗了,一會兒跟我回去,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我怕,看見你受傷。”
林意的淚水流得更兇了,像個任性的小孩對大人發脾氣一樣,對著赫爾大吼:“我受傷,但我在做著讓我自己快樂的事情,你別管我,讓我去死好了,你把我帶回去黑暗中,我只會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赫爾一把抱住林意,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林意用力掙扎了兩下沒掙開,索性趴在赫爾胸前嚎啕大哭,任由自己的苦悶隨著淚水發洩出來。發洩了好一會兒,林意才抬起頭,帶著哭後的重重的鼻音問赫爾:“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赫爾摸上林意脖子上的隱息玉,說:“是這個,隱息玉。其實,隱息玉除了隱藏氣息和偽造敵人所看到的你的實力等級外,還具有定位功能,就像一部微型GPS一樣,我前天才告誡過你,在鬼怪界不要亂跑,否則小命不保,結果今天隱息玉就顯示你已經到了人鬼界的邊境了,我以為你被歹徒擄走要抓去哪裡,就火急火燎的趕來救你。但你別多想了,我沒事先向老黃告密,老黃其實和你的朱老闆是一夥的,畢竟辦證廳和邊檢經常有工作上的合作,他們關係好,我和朱主任,就是你老闆有過節,所以剛才老黃也沒給我好臉色看。不過我怕今天的事老黃過後會告訴你朱老闆,你回去後朱老闆還會尋你的不是,我那時候不能守在你身旁了,你要自己早早想好辦法,應付一下。”
見林意情緒仍低低的,赫爾話鋒一轉,笑著說:“別這樣,笑一個,今天老黃做得太過分了,我來給你報仇,等過些天我把老黃的小情人薇安,老黃和他的老婆一起約出來見面。老黃的老婆是鬼怪界出了名的母夜叉,力大無窮,聽說她經常在家裡拿著狼牙棒追著老公打,打得頭破血流的,有好幾次進了醫院,當初老黃是為了仕途才娶他老婆的,但老黃自己又捨不得當年的班花,我們的小薇安公主,其實就是一個心機婊,扮得楚楚可憐的,卻老出來晃悠刷著存在感,害怕沒人知道老黃有個小三似的。你想想,黃鼠男,心機婊,母夜叉,三個人一臺戲,大打出手,老黃還不被打得原形都不保,呵呵,怎樣,爽點了嗎?”
林意:“噗,你哄我開心的。”
赫爾故作板臉狀,用手點著了林意的額頭,嚴肅的說:“你不信我,你竟然敢質疑我赫爾的辦事能力,反了你。”看見林意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赫爾拉起林意往外走,一邊說:“你以後要學乖點,這裡畢竟是鬼怪界,有很多規矩、觀念、社會狀況都和你們人界不同,甚至是相反的,我知道你需要一段很長的適應時間,但你首要任務是學會保護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