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散亂,而且規模很小,一地最多一兩例,從沒有像聶城這樣肆虐全城。
這個半點用處也沒有的混蛋傢伙,還跟來做什麼!真想把他掐死了丟出去喂喪屍!
壓不住的狂暴與焦躁,冰塊般的臉幾乎蓋不心裡想咆哮想殺人的衝動,戎子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遍,突然聽到什麼聲響,於是快步走去拉開房門。
抱著桶純淨水的穀梁米愣愣地站在門口,正是想推門又不敢推的樣子,猛一下見到戎子開門,月光映得臉上殺氣騰騰的。習慣性地給嚇得一哆嗦,脖子縮了縮,本來比戎子要高半個頭的,立馬顯得矮了幾分,氣場微弱,“那個……”
“做什麼?”戎子冷冷道。
“房間不夠用,隨前輩說……叫我跟你住一屋……”嚅嚅地。
戎子臉色一黑,瞪著他。
“啊……就是這樣啦,”穀梁米躲閃著他刀子樣的目光,“江黎還和張師傅睡一屋呢,你,你不會要我和他換吧……還是你想跟他……”
戎子還是不說話。
穀梁米知道要換說重點,更支支吾吾起來,“我……我那個對不起啦,我是想你一個人……沒個照應什麼的……那,那什麼,我知道錯了,先前不該放水淹了你辦公室,可是你也關了我兩天了,又餓又悶的,我差點把資料室也給淹……”看到戎子釘子樣的眼色戳過來,“啊當然沒淹!當然沒!我把你辦公室打掃乾淨了才過來的!”想了想又理直氣壯起來,“其實我這是擔心你嘛……”
“你別來添亂就夠好了!”
“哪有……”嘀咕著,“我那不是剛進城沒弄清楚狀況,你自己也不是……”
“我自己怎麼了?!”
“沒,什麼都沒……!”拼命搖腦袋,討好地笑,“嘿嘿嘿嘿。”
戎子瞪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東西放下。”
“啊?”
“東西先放著!”
受寵若驚,“哦,哦……”
“出去給我守著,我要請符,半個小時內誰都不準進來。晚上你睡地上,自己去找毯子被子,我這屋沒有。”
“哦……”
打發走了穀梁米,將窗簾拉上門關死,戎子深吸了幾口氣。
靜心,靜心,靜心。大腦要空白,清除小米,清除隨便,清除喪屍。
無視他們,無視他們……很好很好,都沒了。
點起一圈蠟燭,備好清水、符紙、一硯硃砂。化出降魔杵往指尖一戳,滴進數滴血至硯裡,看了看,嫌不夠,又多擠了半硯。
接著盤膝而坐,誦靜口、靜身、靜心咒,再誦祝筆、祝墨、祝紙真言。凝氣秉神,接著提筆急書。
“梆!”
“那邊那個。”
“給我看看。”
爆頭和雙胞胎兄妹依舊在走廊上比比劃劃,卻見今天剛進來的那個新除魔師,頂著張好親近的娃娃臉衝他們禮貌地笑了笑,比了個噓的手勢。
“怎麼?”爆頭神神秘秘湊過來,低聲問。
“有事,等一會兒就好。”穀梁米低聲回道,指指戎子屋那個方向。
爆頭一見是那邊,切了一聲,架著槍又比回去了。他和戎子貌似是天生氣場不和。
“你那把……是‘終結者’?”穀梁米端詳端詳他的槍道。
“是啊,”爆頭又有興致了,收了槍又湊過來,“你知道?”想想不對,配合地換了普通話又說了一遍。
“我前段時間也在攢錢買呢!”低叫。
“啊!真的?!”見到穀梁米又比了個噓的手勢,很賣面子的把聲音壓回去,“真的?你也玩……”
“統敵天下。是吧?你在幾區?”
“西南三區,你呢你呢?”
“巧了我也在啊,上個月斯維艾城堡主爭霸賽你去了沒?”
“去了啊!三組那頭兒是我哥們。”
兩個人嘀嘀咕咕就聊上了。原來爆頭手裡頭那把模擬槍叫“終結者”,往日賣得老貴,是根據一款時興的槍戰網路遊戲裡的造型做的,他之前央著隨便專門去商場給他找回來。雙胞胎兄妹也是好這口,換了普通話,四個人乾脆聊成一團,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聊著聊著就開始勾肩搭背叫哥們,好得要死,穀梁米還答應明天出去多尋幾把根據遊戲裡的造型出的模擬槍回來。
“但昨天我好像就看見隨師傅帶了兩箱子回來。”蔡致便說。
“什麼!”爆頭往上一跳,被穀梁米忙按回去,噓噓叫著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