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屋子的門,依舊是掩著。
……
清晨。
“你要金槍魚?午餐肉?還是滷蛋?”隨便低頭翻著,“牛奶?礦泉水?怎麼不答應……呃,那麼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戎子淡淡地收回目光,隨意道,“礦泉水。”
“其他不吃了?早餐很重要啊孩子!”隨便笑著,有些擔憂的,“你看你臉色也不好。昨晚沒睡好?”
“外面那些傢伙有些吵,”戎子道,隨即不耐煩地擺擺手,“走吧。”
天矇矇亮,綠色的麵包車又一次開出了學校大門,踏上尋人的旅程。
只是這次剛過了聶江大橋,往西方向走了沒兩條街,二人就都心頭一沉。
以往街道上都空空蕩蕩,除了破敗的櫥窗和血跡別無他物。今天卻已經可以看見三三兩兩在街上走動的喪屍,支著兩手,漫無目的地低吼著向前直走,撞了牆以後,舔舔臉上的血,換個方向再繼續。
還有些也許是餓極,直接把身邊的同伴推到地上,開始扭打啃食,黃黃黑黑的肉體組織碎了一地,有些是兩人對咬,有些是幾個吃一個。
車子一路走,它們就一路零零散散在後頭追,但速度都還不是很快,人數也不多,往前奔出一段便給甩在後面。然後下一批又跟上來,不一會兒又給甩下去。
大規模的變異,並且越來越猖狂,白天黑夜都沒了界限似的。
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這樣一來找到倖存者的機率更是大打折扣。
二人都面色凝重,隨便仍舊是走一段路按一下喇叭,二人都細細掃過每一處街道,樓上的視窗,看還有沒有活人存在的痕跡。
然而沒有了昨天的幸運,搜尋了一整個白天,仍舊是一無所獲。
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隨便只有把車往回開,空手回去自然是沒有道理,在途中又下來,由戎子去把那些個零散散的喪屍引到一邊去,隨便多扛了十幾桶純淨水進車。
“呼,呼……”
“辛苦了!呵呵。”
戎子翻了個白眼。
他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逗那些喪屍們,玩“老鷹抓小雞”時的“母雞”一樣身後跟著一大串跑來跑去,等著隨便搬水,感覺自己白痴極了。並且,想到這裡無奈地嘆口氣,似乎還得繼續這樣白痴個幾天。
像現在,他們只在車裡喝了幾口水,休息了幾分鐘,又被周圍的喪屍給圍了,大概七八隻左右,碰碰地拍著車廂,指甲颳得車窗戶嘎嘎作響。
隨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