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啞聲道,“你說啊。”
“昨天……你為什麼親我?”
“……喂水,你喝不進去。”
穀梁米愣了一愣,眼神黯淡下去,說,“啊……”嘆了一聲,但馬上又問,“那……其他人你會不會這麼……這麼喂?”
“我幹什麼要管其他人!”
“哦……也是……嘿嘿……”穀梁米又樂陶陶起來,看著戎子的眼神喜滋滋的,“戎戎,我一直都想問你……”猶豫了又猶豫,“……在你心裡,我是什麼……”
戎子倒是毫不猶豫,“笨蛋。”
“……”
看著對方本來就毫無血色的臉,更加沮喪地灰敗起來,戎子嘆了口氣,重新將臉貼回穀梁米額上。
他不是不知道穀梁米想問什麼。
很多東西他終於懂了,比如賴老闆,比如隨便,比如穀梁米平時偷偷地巴巴地看他的眼神,比如……自己現在如刀剮般的心臟,顫抖得幾乎止不住的手腳,快接不上的呼吸。
痛。痛得厲害。痛得無法忍受。痛得絕望。
也就是這種痛,才讓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會痛。
“……笨是笨,可是隻有你。”
穀梁米一呆,像是聽不懂這話似的,腦子裡來回過了三遍。
可是隻有你,可是隻有你,可是隻有你?
噶!
一口氣沒接上來,劇烈地咳嗽起來,沒幾下又咳出一口血。
“小米!”戎子急急地摟著他喊。
要死了要死了,穀梁米頭昏目眩地想,只覺得眼前炸了無數雞心形的煙花,蒼天大地,讓我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死也甘願了……
暈乎乎地都沒注意到自己把話說了出來,“要死了……”
戎子聽得眼圈一紅,又是連著幾滴淚淌下來。“小米!”
攀在機門邊上偷聽的爆頭忍無可忍地大咳了一聲。
穀梁米嚥了咽口中的血,似乎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氣息是越來越微弱,卻還是吃力道,“戎戎……我其實……一直想跟你說……”
“你說……”戎子聲音幾乎帶著哽咽。
“我喜歡你……”
“恩……”哽咽地更厲害。
“你剛才的意思……是也喜歡我的吧……”
“……恩……”淚水滴滴劃過臉頰。
“我……很久以前問你說……如果我成了喪屍……你會不會馬上殺我……你……現在真的會嗎……”
“恩。”邊流淚邊點點頭。
“噗!”
穀梁米又是一口血咳出,痛苦地按住胸膛,幾乎咳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