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本就是驕傲的一族,而敖斂則是驕傲中的驕傲。雖說是皇子,但年齡早已不下上萬,當真是仙界的前輩,就是那紫華靈君見了他也要叫聲叔舅。
當然,若真按實力來算,兩人是不分伯仲的。
三月是龍後的生辰,雖不是結髮之妻,但伴了老龍王也有上千年了,最近也為龍脈添了為小公主,而其餘是皇子皇孫也早將她當成母親一樣尊敬。
敖斂生性自由,此次藉著備辦禮物,就出來到人家好好享受一番。
左邊的風箏,右邊的混沌,樓上的歌女,樓下的書生,世間繁華,不過如此。
這時,街巷拐角處,榕樹下的一個身影,引起了敖斂的注意。
那棵樹不高,也不粗,濃綠的樹蔭卻整好夠一個人乘涼的了。而那人卻是一身火紅,在這春暖之時,似乎要燃燒起來,他就像是天生為了紅色而生的一樣。
敖斂一合扇,狹長的眼睛半眯,嘴角含笑的走了過去。
往後的千年裡,兩人常常在想,如果沒有那日,沒有在錯誤的時間認識了錯誤的人,這份緣不是不就不一樣了?
只是,命是天定的,神仙也管不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算也算不出的。何況是這情字。
所以,敖斂就這麼走了過去,來到紅衣男子的身邊,皓齒一笑:“在下文遊,今日能於此地和公子相遇,實在是緣分。敢問公子名諱?”
話沒說完,只見那人抬起頭,敖斂也不由得吃驚。
男子低頭也還不打緊,一抬頭,一張絕美的容顏就展現出來。
其實比他美的人,敖斂不是沒見過,只是不知怎
麼的,胸口就是悶的發慌。
那人的眼睛是暗棕色,被太陽一照微微流轉著一絲紅豔。
半響,男子說道:“我與你相遇,不是天緣,而是公子刻意而為。公子身穿簡樸,質地卻是上佳,乃一般富貴不能有。可見其尊上,又怎會告訴我真名。公子用一假名換我真名,這可是公平?”
敖斂笑了:“那公子可想知道在下真名?”
男子道:“無意”
看了看天色,起身對敖斂說:“時辰到了。”
敖斂壓住胸口莫名的心跳,點點頭,便看著那人離去了。
一片火紅混跡在人海中,雖突兀,轉眼間也就消失了。
敖斂直到那人離開,眼底都藏著一抹笑。此人與他,絕對會再次相遇。
兩天後,敖斂以文遊的名義來到此鎮的大戶人家,李員外的家中。
當然了,雄厚的錢財立刻招來了李子長的殷勤招待。
會客間,李子長感覺敖斂絕非一般人,若能攀上個親家。。。
敖斂自然看出他想的什麼,卻依然不動聲色地品嚐手中的茶。
這時,只見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陰沉的走進來,像是沒看見在座的敖斂,徑直走到李子長面前,不滿的說:“爹,李福前天出去了。”
本來滿臉笑容的李子長一聽,神色登的就頹然起來,說話結結巴巴的:“那那,他現在回來了?”
“是,讓我關起來了”男子恨恨的說。
李子長吐出口氣,放了心。
敖斂放下手中的扇子,漠不關心的問:“把誰關起來了?”
那男子這才發現廳中還有一人,不覺有些吃驚,再看了看他的裝扮,知道來人身份絕對不簡單,立刻變了下態度,語氣也沒那麼尖刻:“爹,這位是?”
李子長趕忙介紹起來:“李天,這是文遊公子。”
“公子,這是敝人的四兒子,李天。”
敖斂淡淡的應了一聲後,態度就不似剛才那般溫爾了。
夜晚,李家後院的草房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李福看著來人,並沒有太多的吃驚。
敖斂笑著問 :“你難道就不好奇?”
李福搖搖頭:“你本就不是常人。”
“不害怕?”
“你不會害我。”
敖斂點點頭,回味他所說的話,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沒有害我的理由。”
“哈哈,妖精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李福皺起眉頭:“公子半夜來到我房間就是為了說這個?”
敖斂停住笑聲,正經的說道:“當然不是。”
見李福面露疑問,近一步來到他面前,在耳邊輕語:“為你”
月
光透過窗,銀粉撒在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