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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搖頭,剛想睡下就聽到營地的出征號吹響了,他立馬跳下床朝門外的護衛喊道:“速速幫我披掛上陣。”

“是,將軍。”兩個衛兵跑進來,忙不迭的幫他穿上輕便的皮甲,戴好頭盔,拿上了羊角弓和馬刀,另一個士兵則跑去馬廄牽馬了。

此時的營地裡已是人聲鼎沸,戰馬嘶鳴,將士們在營門口集結,在統領們帶隊下準備出發迎敵。

“各位統領,帶上你們的將士去龍尾洲迎敵,宋軍定然被我們打個出其不意。”號令全軍的元帥阿術雖然年過五旬,但依然神采奕奕,威風不減當年,說話也是底氣十足的,阿術乃是忽必烈手下的一員大將,嘎爾迪十分欽佩這位前輩,亦算是自己戰場上的導師。

“遵命,元帥!”

“元帥,吾等必將勝利凱旋!”

將士們歡欣鼓舞的振臂高呼,雖然困守襄陽五年,期間和宋軍鏖戰多次,但他們的鬥志仍然不減,適應了長途跋涉,南征北戰的蒙古軍士們,在元帥的激勵下鬥志昂揚。

於是,元軍連夜奔走,前往龍尾洲,終於在天色微明之時遭遇了張貴部眾,夜色中張貴部隊見沿河兩岸燈火輝煌,戰旗招展,誤以為是范文虎前來接應,便舉燈火示之,但萬萬沒想到中了元軍的詭計,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此次進攻元軍只用了數千騎兵,而宋軍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陷入了苦戰,被層層包圍。

嘎爾迪率領人馬將一小撮敵人追至河北岸,在樹林中把三十多宋軍殘部圍住。

藉著晨曦的一縷微光,嘎爾迪發現軍士們擁護著的頭目是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宋人,此人眉清目秀,中等身材,身披紅色戰袍,頭戴赤金盔,身上穿著不算輕薄的銀甲,騎在棗紅馬之上,手握盤龍棍(雙截棍,乃是宋太祖趙匡胤所發明)雖呈潰敗之勢,渾身血漬,身中三箭,疲憊不堪,但神色卻依然鎮定,彷彿要大義凜然的赴死一般。

嘎爾迪忽的來了興致,連忙客氣的抱拳喊道:“在下嘎爾迪,敢問這位高姓大名,且與我切磋一番,如何?”

宋國振威校尉調轉馬頭,面對面的打量對手,不顧侍從和兵士的阻攔,策馬往前走了幾步答道:“在下趙孟昕,乃宋國振威校尉。”他毫不避諱的報出了姓名,這個蒙古人會講漢話,還懂得漢人的禮儀,至少讓他能像個將士一樣在沙場上犧牲,死得其所,卻也不無遺憾了!

嘎爾迪說罷就抽出腰間的彎刀,大喝一聲向敵將衝了過去。

趙孟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棍迎敵,簡單的一招就將嘎爾迪的長刀彈開,他順勢帶馬回手就是一擊,原以為這個蒙古人反應不過來,但誰知對方僅僅一閃身就避開了,他不得不往後錯了兩步重新尋找機會下手,這一回合該自己接招了。

蒙古將軍是在試探對手的虛實,剛才的短兵相接讓他摸到了此人的弱點,生長在安逸中原的宋人因為過著舒適的生活,筋骨往往不如蒙古人強健,勁力也要弱上兩三分,他需出其不意的給出致命一擊,讓宋人俯首認輸才是。

嘎爾迪嘴角露出一抹淺笑,突然間從馬上一躍而起,跳上了趙孟昕的棗紅馬,將彎刀架到了身心俱疲的儒將脖子上,大喝一聲:“放下兵器,不然你們的校尉便會身首異處!”

宋國兵士們見到這情景,慌忙丟下武器,紛紛跪下投降。

趙孟昕看到自己的部下中了蒙古人的奸計,就痛心疾首的說道:“我們若是降了,還有何顏面去見當今聖上?”

“校尉……您不能有事啊!”一箇中年兵卒喊道,趙校尉乃是太祖世孫趙子鏐的後裔,乃是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原本趙校尉可以在泉州享受安穩舒適的生活,但為了宋國百年基業,拋下泉州的家j□j兒毅然投軍,和兵士同吃同住,同甘共苦,因此將士們都很敬重他,總是竭盡全力的守護著這位貴人。

趙孟昕淒涼的嘆息,事到如今他也唯有認命了,輕易的放棄性命是極為不明智的舉動。這是臨行前父親對他再三的囑託,君子剛烈的氣節固然可貴,可為了日後東山再起必須有人忍辱負重的活下去。更何況現在勝負未分,若輕易就將寶貴的性命拱手獻出,那到正中了敵人的奸計。倘若潛入敵營刺探到軍情,再想辦法給李大人送信,共商禦敵計策,才不枉費萬萬千千戰死疆場的大宋將士。

“把俘虜押走……校尉你就隨我速回大營吧。”嘎爾迪迅捷的繳了他的兵器,丟給侍從,就耀武揚威的和趙孟昕同乘一匹馬大搖大擺的勝利凱旋了。

一股混雜著汗水的體味鑽入了蒙古將軍的鼻腔,不知為何他卻覺得這位宋國校尉身上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