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也得服。
有人就想不通啊,大家都被人稱做少俠憑什麼你一人獨大,有了這種心思,再加上葉寧安也再懶得過問,原本二十幾人就被分成了兩派,一派仍以葉寧安為首,平日裡就是幫鄉民們挑水乾活,遇到為非作歹的人就順手打服他,很是酷炫。
另一派的領頭人是江湖一流門派天元門門主的么子元寶,武學天賦過人,自幼便極為受寵,兩個哥哥在江湖中也有些許名聲,他初出茅廬,一心想著名聲大噪,讓爹孃更為高興。一路上對葉寧安那些人的做法十分不屑。
幾人結伴路過釜山的時候,聽山下的百姓說山上有邪教為非作歹,元寶一聽心中大喜,想著要趕到葉寧安前頭撈下這大功,證明自己不比他差,提著劍就與跟隨他的少俠們上了山。
他們幾人武功上乘,內力上乘,只可惜太過輕敵被人用一包軟筋散給放倒了。
等到葉寧安幾人接到了訊息,闖上山去,惡戰一番才得知元寶等人已遭了毒手。
葉寧安帶頭進了那邪教小門派關押幾人的地方,地面上血跡斑斑,牆角處濺滿了血液,仔細看了半天,都沒能找到幾人的屍體。
“呀!”葉寧安身後馬幫的少幫主陡然驚呼一聲,伸手指著乾草堆上一大堆散碎沾滿血跡的不明物。
“那……那……不是元少俠嗎!?”
眾人驚疑不定,那一大堆看不出什麼玩意兒的是元少俠?騙人的吧!
馬箖有些急躁,上前指著那破碎的一處,說:“元少俠小臂內側有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痣,前往劍會時,在下曾親眼所見!”
他這麼篤定,眾人也不得不信,之後就搖頭嘆氣,這元少俠可是學武的好苗子,現在卻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葉寧安站在原地思量了片刻,嘆了口氣,上前將那早已看不出面目的屍體收攏在一起,眼下也不便帶到虞城交給天元門,只能先將人葬在這裡,待日後在遷回祖墳了。
眾人站在原地肅穆行禮,先前前去探路的幾人慌慌張張跑進來。
“葉兄!這小門派地下有個暗室!”
葉寧安等人跟在他身後,走進暗室一看,饒是這些少俠殺過人見過血,卻還是忍不住蹲在原地乾嘔起來。
這裡面竟是一個血池!
先前沒能找到的其他少俠,在這裡也找到了幾人的屍體,就有人抬出去一併同元寶埋在了一起。
幾人聲音都有些艱澀,互相對視了幾眼,之前若說有什麼不明白,眼前這血腥氣直冒的血池,讓眾人想裝傻都不行。
原以為上一代已經將血刃邪教悉數剿滅,沒想到在這偏僻一隅還有餘孽,竟還讓元寶等人喪命。
“燒了吧。”葉寧安沉聲道,轉身出了暗室。
身後馬林領著人,在小門派裡的廚房了找到了油,架上乾柴潑點油,一把火將這裡燒了個乾乾淨淨。
“諸位,今日之事不容姑息,在下這就回去告知家父,若是查到什麼線索,那就讓血刃教再在我們手裡滅一次!”南城的一位少俠慷慨激昂,抱拳行了一禮,就大踏步離去。
在他之後又有幾人說要回去告知家中或是師門長輩,頃刻間人就散了,只留下葉寧安同馬幫少主馬林留在原地,目送眾人離開。
“葉少主”馬林道,“我馬林也是江湖兒郎,剿滅邪教自是義不容辭,不知葉少主可願同在下立一個五年之約?五年之後我們在虞城相見,互通訊息,一舉滅了邪教殘留!”
葉寧安凝視他良久,隨即點頭同意。馬林說自己會去聯絡其他少俠,就先行下了山。
如今已過了五年……
“寧安?寧安?”沈南柯連連喚了幾聲,才將遊魂似的葉寧安給喊回魂了。
“你說你學什麼不好,非要跟吳禹學發呆出神……”沈南柯有些哭笑不得,在一旁挖苦。
葉寧安回過神,道:“五年之約就要到了。”
沈南柯一驚,“五年之約!?”
還待在細問,就被葉寧安搖頭打斷了。
兩人又往裡探尋了一番,竟又接二連三發現了兩個血池,看來最外面的那個是已經被廢棄了的。
越來越接近裡面,沈南柯怕被人聽到,壓低聲音問道:“這麼多血池,看來定與血刃教有關聯。”
葉寧安不語點頭,拐過一個左岔路口,依稀聽到有人在說話。
“這祭刀何時能成?”
“壇主切莫急躁,這刀泡在血池裡的時日越長越好。”
“嗯,也不知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