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若是有事發生,且專心對付敵人,在下會適時出現保護吳兄弟的安危。”
幾人大致做了計劃,對這次赴約有了最壞的打算之後,葉少主就帶著自家蠢萌前往天香茶樓,馬林暗中跟隨。
葉寧安前腳剛剛踏出客棧,後腳客棧對面的小攤上正在挑揀東西,跟攤主討價還價的男子,就匆匆往反方向去了。
“護法,葉寧安帶著那個叫吳禹的一同往天香茶樓去了。”
那處頗讓鄰里注意的大院子,此刻就站著先前那個挑東西的男子,而他對面躺在搖椅上的那人雖說用摺扇遮了臉,但也擋不住通身的氣派。
溫潤如玉,瓊枝玉樹,說得似乎就是這一類人了。不見其顏,只是舉止言語間就自有魅力。
“哦,傳令下去,天香茶樓不能有一個外人,若是有人看到什麼,你們該明白怎樣解決。”
“是。”
僅短短几句話,先前那股溫潤的氣質變得陰冷肅殺,聲音裡像是刮骨的刀子,令人渾身打顫。
待來人退出院子,男子緩緩合上紙扇,微合雙眼,臉朝著角落問道:“明秀最近怎樣?”
片刻後,角落裡有人悶聲回答:“少爺身體比先前好了許多,與那人仍十分親密。”
“嗯。教主那邊近日有什麼動靜?”
角落裡傳來拆開信件的聲音,那人似是有些遲疑,話裡也透著幾分猶豫:“自教主殺了葉家堡葉放後,就一心關注妖刀的事情,探子也沒什麼訊息傳過來,不過,倒是葉家堡那邊……”
方璽微微坐正身體,睜開眼睛,眼神銳利:“說!”
“!”角落那人嚥了口唾沫,身子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語速稍微快了一點回答道:“葉家堡並無人發現葉放失蹤,甚至不曾派人尋找回家探親三月未歸的葉放,屬下覺得這有點奇怪,就有了點猜測,不知該不該說。”
“別廢話!”
“葉家堡堡主自少主葉寧安出堡歷練後,就很少露面,雖說以前也如此,但這次……經查探,屬下猜測,葉家堡堡主似是大限將至…”
“!”方璽突然站起身,眨眼間逼近角落那人,那人嚇得身形一矮,兩腿一軟就跪倒在地,抬頭看著上方壓迫感極強的身影,嗓音有些顫抖,卻還是把話說完了。
——“屬下懷疑葉家堡分崩離析,時日不遠,望護法三思!”
方璽冷哼一聲,眼神冰冷似是在看一個死人:“誰給你的膽子窺探虞城這邊的訊息!嗯!?”
那人被方璽的視線看得渾身發冷,卻還是硬撐著抬頭與他對視,一字一頓道:“屬下一心為護法,絕無二意!若護法不信,可將屬下立斃於掌下!”
方璽並未開口,視線微微一頓,掃到那人肩上明顯比其他地方顏色深的布料,嘆了口氣,身子往後微退了半步,轉身道:“沒有下次,葉家堡,半年。”
那人跪著的身形一僵,滿嘴苦澀,卻只能低頭應是。不過是半年不見,只要他能安然無恙,不扯進這風波里面,時間又算得了什麼?
葉寧安坐在茶樓雅間靠窗的位置上,凝神向窗外觀望。
來來往往的行人,商販,細細看來,似乎並沒有約自己來這裡的人。微微抬頭,看向對面,馬林像是無意間往這邊看了一眼,微不可查的點頭示意。
吳禹無聊的趴在桌上,手指沾著上好的茶水在桌面上寫字。葉寧安回頭不動聲色,含笑看著自己的名字在桌面上暈開,變成一片溼噠噠的水跡。
所以說等方璽風度翩翩地走進這間屋子時,就被花式秀恩愛糊了一臉!
“葉少主,真是有閒工夫!”
早在人走在門外時,葉寧安就已有察覺,猜測門外人就是血刃教的右護法方璽,卻沒想到這人看起來像是遊走在花叢間的浪蕩公子哥,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煞氣。
葉寧安此刻的想法:這人不對勁。
吳禹:這人跟陳元家的方明秀長得好像!
方璽也注意到了吳禹頗為奇怪驚異的眼神,袖手端起茶杯,低頭飲茶時,眼神若有似無的掃向對面的窗戶,唇角略微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放下茶杯,就像閒話家常一樣,開口道:“在下方璽,不知小兄弟這眼神是……”話沒說完,只是朝吳禹飽含深意的笑了笑。
吳禹有些遲疑,想起方明秀曾說自己沒有親人,覺得面前這個叫方璽的人,同他長得如此相像,說不定就是兄弟之類的。
略微頓了頓,眼神熱切地問道:“不知這位兄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