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夜默默的注視著沙狼,無法回覆他的下次邀請,他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否真的能再裝下除洛襲以外的人。
“今天晚上,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自己好好的睡一覺。”沙狼說完,在紅夜的額上嘬了一口,這才起身離開。
沙狼離開後,紅夜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放鬆,他努力不去回想洛襲,走進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甩掉一切不愉快,這才回到客間,**著身體倒在床上,被子也沒蓋的呼呼睡去。
沙狼離開紅夜的房間後,來到1樓的接待大廳,坐到沙發椅上,端起剛才那杯未飲完的紅酒,細細的品嚐著。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沙狼依然保持著那優美嫻雅的姿態,不慍不火的品著手中的酒,只是偶爾身邊的鐘寒會為他喝空了的杯子裡注入淡紅的酒水。
鍾寒是沙狼手下的一名殺手,伸手雖然一般,卻為人憨直,然而讓沙狼青眯他的原因,是他有著一雙與紅夜相似的眼型。
“爺,夜深了,您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鍾寒守在沙狼的身邊,看看腕上的時間開口道。
“不了。”沙狼淡淡道。
“爺?難道……和黑貓鬧彆扭了?”鍾寒有些遲疑,卻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冰冷的沙狼沒有生氣,他瞄了一眼鍾寒,視線回落到手中的酒杯上,輕輕均勻的搖晃著,漫不經心道:“黑貓昨夜一宿沒睡,今天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吧!”
“爺真是體貼,可惜黑貓卻不知道。”
“沒關係,慢慢的他會明白我的心的!”
“爺,要不要讓服務生開個新的房間給您?”鍾寒關心著沙狼,卻不敢自作主張,恭敬的向沙狼請示著。
沙狼停下動作,冷冷的望向他,道:“不要自作聰明,還沒有人可以替我做主。你退下吧!”
“是。”沙狼的冷絕是島嶼上每個人都知道的,惹他生氣的人,就沒有聽說能活下來的。沙狼回絕的命令一下,鍾寒自然不敢再逗留,敬畏的躬身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紅夜一晚睡得很香,沙狼卻一夜未閤眼。
翌日,紅夜早早的就爬了起來,拉開窗簾,看到天邊紅彤彤的一片彩霞託著初升的旭日,漫射著美麗的彩暉,從窗**入。推開窗戶,一個翻身跳了出去,他直線下墜,在即將落到地上前,一個跟頭翻飛,單膝跪地優雅而漂亮的落下。紅夜站起身,正要離開。
“黑貓!”正在外面活動筋骨的鐘寒叫住了紅夜。
紅夜停止腳步,冷冷的對著背後的人道:“有事?”
鍾寒頓了一下,看著紅夜散發出與沙狼一樣的危險氣勢,有些猶豫了。然而,一想到自己仰慕的沙狼昨夜那從未見過的淒涼身影,他鼓起勇氣道:“爺他昨晚在大廳裡坐了一夜。”
紅夜心裡一噤,卻表情冷漠的反問道:“就這事?”身上的散發的冷氣更加的陰森了,轉過身對著鍾寒詰問道:“你入島幾年了?”
“16年”鍾寒低下頭,恭聲答道。
“16年了,島上的這點規矩你還不懂嗎?沙狼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了?”
要是說道沙狼氣勢逼人,讓人懼怕,那麼紅夜給人的感覺就是極度的危險。誰都知道,和黑貓有牽扯的人就算是黑貓自己不動手,沙狼也不會讓那個人存活於世。
而如今,鍾寒同時破壞了兩條規矩:一。過問沙狼的事情。二。與黑貓接觸。
鍾寒突然臉色一變,低下頭,恭敬的微屈著身體,不敢再做聲。
紅夜沒有理會他,帶上黑貓面具。昨天跟隨他執行任務的那第三小隊的5名遮面刺客“嗖!嗖!”整齊的落在紅夜身邊,他們目光冰冷,身體散發著寒氣。
紅夜手一揮,帶領著大家一路飛奔來到洛襲別墅。
洛襲家與賓館距離並不是特別遠,只有幾里路,紅夜心裡明白沙狼之所以選擇那家賓館,是因為監視洛襲非常的方便。而監視洛襲的人恐怕的不只是自己,只要他和洛襲稍有接觸,只怕洛襲依然難逃沙狼的辣手。
紅夜落到附近的一棵樹上,側過身向身後點了一下頭,這五名刺客,快速隱匿了蹤跡,潛伏到暗處。
紅夜一個飛跳躍起,連續穿越了三棵樹,來到日夜守護在洛襲別墅的一名刺客的身邊,用手語指令比劃著,問道:“裡面什麼情況?”
看到黑貓面具,這位刺客立刻低下頭,恭敬的回以手勢,向紅夜上報著:昨夜韓氏突然夜襲洛襲別墅,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