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出來的底細貼到了校園網論壇上長期置頂,還被印成小冊子人手一份。”
易將打了個寒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句古語,唯什麼與什麼難養也……
“這個案子估計也得等到他的搭檔回來之後才能處理了。現在只能看學校先拿個什麼說法出來安頓下人心。”
“可那兩個女生怎麼辦呢?”易將嘆了口氣,“都是學琵琶的,手傷成那樣,真的能完全復原嗎?”
“別小看我們學校的校醫院啊,”琴箏說,“地盤雖然小,但也有很齊全的手術室和細分的科室呢。醫生也都是些實力派,在學校沒什麼事的時候,他們還兼任市區各大醫院的專家門診和主刀醫師呢。”
易將驚訝地問,“就只是個學校而已,會有專家門診的醫生嗎?一般學校的校醫院不都只是一些治點小感冒打點預防針之類的嘛?”
“因為我們學校位置很偏啊,如果有學生受了重傷或者有重大的急診的話就難辦了嘛,開車到市中心也要一個多小時,還全是山路,在山路上開快了可是容易出事的。所以必需要請幾個有能力現場動手術的外科醫生來應急。做了處理之後才轉到市中心的其他醫院。”
“那兩個女生也會轉院嗎?”
“會哦,”宮棋說,“昨天那個女生已經轉到市人民醫院了,今天這個也一樣吧。畢竟這種程度的傷的話也只有休學了。”
四個個扯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結果,到了十二點,易將和簫白就回了502。洗漱完準備睡覺時,易將卻站在床前一動不動。連著兩天做了噩夢,然後就發生了不好的事。今晚會不會再做噩夢呢?
思考再三,易將把房門開啟條縫,往外看了看。簫白的房間門還開著,房裡沒人,衛生間的燈亮著,裡面傳來流水聲。於是易將像作賊一樣抱著枕頭被子溜進了簫白的房間,三兩下把簫白的枕頭丟到一邊,然後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個蠶繭。
“啊?”簫白回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床被霸佔,不滿地說,“你幹什麼啊?這是我的床。”
“這個嘛……”易將尷尬地說,“今晚我們換房間睡吧。”
“為啥?”
“……明天接受點菜,你愛吃什麼我全做了。”
簫白趾高氣昂地說,“哼,你以為一頓飯就能讓我出賣自己的安息之地嗎?”
“……”還安息之地呢!
“至少也要一天三頓!”
“成交!”
用三頓飯換了簫白的房間,今晚應該就不會做噩夢了吧?反正還不是天天給他做飯吃,只不過是把菜色換成簫白喜歡的而已。
易將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便安心地睡著了。
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站到了樓頂。四周打量了下,框形的建築結構讓他馬上認出這裡是圖書館的樓頂。轉過身去,面前站著個女孩,栗色的頭髮與白色的裙子,讓他覺得如此眼熟。
“昨天我陪小玉去醫院……做人流……”
女生開口說了話,表情看起來很悲傷。
“她說孩子是你的,她不想打,反正下個月就畢業了,在學校的時候也看不出來。”
易將一頭霧水。看了看周圍,天台上只有他和那個女生,再也沒有別人了。女生確實是在跟他說話,看著他的眼神簡直想要把他撕碎。
“我……”
剛想為自己辯解,女生卻又開口說,“可是小玉說,你告訴她,如果不在這周之內把孩子打掉的話,你就要讓全校都知道她懷孕的事……而且,那個孩子還不是你的?!”
易將想說你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小玉。然而一開口,卻說出了讓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話。
“你別搞錯了,我根本就沒跟她做過,”易將覺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我的女人被別人搞大了肚子,卻要讓我來買單?天天聽著別人的種叫我爸,哪個男人受得了?”
“你覺得小玉是那種會隨便跟人上床的人嗎?!”女生的怒火將她的臉染成粉紅,“上個月在你家開生日PARTY的時候小玉在你家過的夜,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就跟我說你和她……她還滿心期待地說畢業後要跟你結婚!”
“那天……”易將有些煩躁地在口袋裡想摸煙,卻並沒有找到,“那天是我哥喝多了……一場意外而已。我都跟她說清楚了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那麼死腦筋好不好?畢業後結婚也行,就算她不是處女了我都沒嫌棄她,但那個孩子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