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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想送給你,聊表謝意。”說著伸手摘下腰間的錦袋遞給他,青沫疑惑地瞅了瞅鼓鼓囊囊的小袋子,沒有去接的意思。“裡面是什麼?”轉而笑了,“難道是暗器?”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希倫一把漂亮的白鬍子抖得越發厲害了:“公子,你真會說笑,這只是在下上次去秦西走貨時,從黑森林捎來的小玩意,咕咕鐘。”

對面的青年狹長眼角飄過一絲轉瞬即逝的詫異,臉色越發蒼白陰鬱,希倫眯眼含笑的盯著青沫的一神情舉動。青沫盯了那個金絲繡花的錦袋片刻,終於伸手接下來,握在手心,隱入長袖中。

“那麼,多謝了,告辭。”轉身拂袖,揚長而去,街邊草地上,那片盛開的木槿花在初夏陽光中搖曳生姿。希倫望著年輕人高大的身影消逝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感慨萬千。自從父親同意並支援他做海上生意後,他就很少回去了。但是民間流傳的小道訊息還是傳到了他的耳中,那個可憐的小王子死了,據說是病死的,連帶他那個很少露面的母親也神秘消失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人敢過問發生了什麼。

希倫估摸著,如果亞希還活著的話,應該比這個年輕人要大上十來歲吧,相比亞希憂慮的淺藍,青沫琥珀色眼瞳更顯堅毅和隱忍。此時,已經將近午時,天氣有點熱,希倫踱著步子走出茂密的柳樹樷,打算先回泠月樓。幾把漂亮的遮陽傘從眼前飄過,他不緊不慢轉進了附近的小巷。

河對岸一家不起眼的菜館二樓,古色古香的雕花門窗半開著,有個紅色人影站在窗後,目光一直停留在剛剛兩人逗留過的柳樹石桌上,不發一言。

兩條街的交叉口處,青沫腳尖一拐,轉進了和西苑相反方向的花街。這個時候,街上人還比較少,不像晚上那麼多結伴出來遊玩的年輕人,小販們躲在房簷下的陰涼處,百無聊賴。青沫頂著初夏炙熱的日頭,快步走在冷清的街上,前些日子寶淑閣的掌櫃捎口信給他,店裡來了批西域珍品,青沫決定親自去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暖玉珠鏈。

經過一家青樓時,裡面傳來女人放浪的媚笑聲,勸酒聲,尋歡男人酒後胡言亂語撒酒瘋的聲音。

不堪入耳的奢靡之音充斥了幾乎整條大街,附近的小販們紛紛選擇離得遠遠的。

二樓敞開的雕花窗上,坐著一個白衣女子,懶懶地斜靠在門框上,一口一口專心喝酒,旁若無人。青沫狠狠地皺了皺眉,低頭,腳下走得更快。眼角餘光瞟到樓下大門裡竄出一個小小的人影,躲閃不及,人影撞在裡他腰上,然後重重摔在了地上。他被撞得後退了一步,定神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個穿著破爛的小乞丐,正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半隻烤雞滾落在一邊。

剛想開口問怎麼回事,樓裡又衝出個胖墩墩的夥計,手裡揮舞一把鋒利的菜刀,“抓住他,臭小子,又偷,看我怎麼收拾你。”

青沫眼尖,一個箭步攔在了滿臉恐慌的小乞丐面前,“這位兄臺,他偷的雞我買下了,放過這個孩子。”

“好說好說,這孩子可憐阿,餓昏頭啦,他要是給錢,我也不會不賣給他阿,這年頭生意難做阿。。。。”四肢渾圓,滿臉肥油的廚房夥計抹了抹額頭的汗,睜圓了豆大的鼠眼,眼珠子滴溜溜地在青沫身上轉了一圈,扯開嘴角諂笑。

胖廚子嘴裡不停嘀咕著,兩頰鬆垮垮的皮肉也跟著一顫一顫的,青沫看的一陣反胃,連忙從袖子中取出僅帶的十兩銀子,扔給他,“這銀兩足夠買十隻雞了,你帶他去後廚讓他好好吃一頓。”

“好好,我一定照辦,公子真是個難得的善心人吶,”胖廚子用沾滿油的左手接過銀錢,掂了掂,笑得更歡了,臉上跟開了花似的,隨即對躲在青沫身後的小乞丐招了招手,“小子,你今兒走運啦,快跟我來吧。”

青沫拔腿準備走開,卻不想被人攔腰抱住,“哥哥,你是個好人。”扭頭,花貓臉的小乞丐已經鬆開手,朝他調皮地笑了笑,腳步虛浮的跟著廚子進了樓內。青沫嘴角微翹,摸了摸腰間,空了,他卻如釋重負,繼續往前走。身後,一個白影從樓上飄了下來,盯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嫻,怎麼了?”樓上視窗探出一個錦服金冠的男子問,懷裡摟著濃妝豔抹的青樓女子。

“沒什麼,無聊了,下來走走。”白衣女子仰頭微笑,陽光很刺眼,以致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過了一座石拱橋,枝葉繁茂的百年榕樹下,矗立著一幢典雅的宅子,簡單古樸的門楣上,“六福珠寶”幾個字寫的龍飛鳳舞。青沫跨進冷清的宅內,屋內擺滿了流光溢彩的美玉珠鏈。

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