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挑眉,重新背過身去。
荒早成盯著他的背瞧了一會兒,走到花圃裡踢了踢裡頭的土,把鑰匙揣到口袋裡。
“走吧。”
☆、第 36 章
作者有話要說:三日連更大結局! 今天第一日!
(三十六)
那一年,楊千嬅在燈光燦爛的頒獎典禮上握著獎盃難以自抑,痛哭失聲。 她說,她那時候什麼也沒有,只有胸口一個“勇”字衝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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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出門了,你睡著吧。” 耳邊有聲音緩緩地繞。
連真枕著柔軟的枕頭挪了一下,伸了胳膊去抱,抱到床邊的一截腰身。
荒早成攏了攏他的頭髮。
他撩開眼皮瞧了一眼窗,“···天都沒亮折騰什麼,回來睡覺。”
男人沒有回答,撇了手,反而往後退了一小步。
小子有些惱火,皺著眉把他更往懷裡抱了抱。
這回他不再走了,他揭開被子的一角,和冷空氣一同躍了進來。
小子輕輕打了個抖,他於是伏下來。
連真押著他的兩邊上臂,臉往他頸窩裡湊,想讓他再挨近一些,想擠掉隔在他們之間沒有溫度的空氣。
男人一一滿足了他,在他蹭到臉邊的太陽穴上親了一下。
早晨總會有些壓抑又瘋狂的想法,和剛剛結束的夢境有關,和清晨的冷暖有關,和這擾了安眠的人有關。
“你要去哪裡··” 連真喃喃。
吻忽然從太陽穴上消失,又馬上出現在脖頸側,在顯露在解開衣釦才能接觸的胸骨上。
連真不自覺放鬆了手上的力道,給了那雙臂膀更多的自由,只是虛著力攀著他的肩。
那雙手悄悄拉起他的膝蓋,就立馬湧上一番缺氧的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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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真再睜開眼睛是被鬧鐘鬧醒的。他原來設的六點四十的鬧鐘。
這才是真正的早晨。但房子是早就剩下他一個人,他聞著空氣都能聞出來。
聽著手機鬧鈴響到自動停止,最後那道聲響震著尾音在房間裡盤桓。
連真睜著眼躺著,直勾勾向著天花板的眼珠子紋絲不動。
手機裡預防賴床的第二道鈴又響起來。
他一走,目之所及,就彷彿整個星球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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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連真還是強迫自己上了班。
準時到崗,大家今天似乎都有些懶洋洋。大順自己的活兒不幹,湊在他身邊攀著他的肩膀看他一步步卸掉報廢的車輪。
9點剛剛過,就見著一雙不急不緩的腿
跨進門來,再來就見大順迅速拾起地上的扳手併到車輪邊來。
連真這才抬起眼。
二老闆已經站到門裡頭,身上是深V的羊毛衫,手裡是個姑娘的小手。兩個人站在門口小聲地說話,表情恬淡而自然。二十六七歲的姑娘,梳著當年莉香情敵的髮型,挨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二老闆微笑著點了頭。
二個人才分了開。
連真回從頭到尾看得毫無顧忌,大順一直擠眉弄眼地給他提醒他一個都沒有注意到。
冥冥中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看著這個場景,看清二老闆臉上並不勉強的神情,看時間推移,看感情變換。
和她道了別的二老闆回過頭也瞅向他。
眼神交接間雙方都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去幹活兒。” 他丟了顆糖過來。
連真抬手捉住,“好嘞。”
手心裡的怡口蓮帶著淡淡的古龍水味兒,他剝開了往嘴裡塞,和記憶裡的並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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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了班就往荒早成那兒走,一進店裡就立馬覺得不對勁兒。
連真沿著所有櫥櫃走了一圈。
幾乎全是空的。
這不可能。連真曾在這店裡生意最好的節前時段幫過忙,即使是那時也沒有大中午就兜售一空的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