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這麼亂的時候。掃黑組不給力啊。昨天你知道什麼情況嗎?大白天的劫囚車!窩了個去!差點就上演警匪大片,幸虧他們沒帶qiang。地點也選的操蛋,在學校附近我們又不能亂開qiang,只能肉搏。要是他們有qiang,這會兒你能趕上我的追悼會了。”
余文佑被卓道南口沒遮攔氣的夠嗆,翻個白眼繼續道:“我覺得我該去拜一拜!怎麼跟我有關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
“拉倒吧!”卓道南嗤笑,“我跟遊鶴軒都是高危職業,跟你有一毛錢關係。那什麼,你上回發照片,在下面調。戲我們琴女王的是哪位?帶出來給哥看看,不好的先給丫滅了。”
“……”閒事管道南太平洋去了!幸虧是警察,不然太浪費人才了。
“對了,”卓道南又道,“我分在藍河縣,你有空來玩。還有昨天碰到楊隊,熊安民的事已經進。入公訴流程。不過離開庭還要一段時間。前幾天還跟熊遠母子溝通了一下,我看熊曉蓮是想要那錢的,但熊遠執意不要。嘖,看不出來,熊遠小小年紀是條漢子。”
余文佑道:“我聽過兩句,友琴告訴我的。熊遠不懂,他問友琴了,友琴建議他退還網友。”
“好,做人還是堂堂正正的好。”卓道南點頭,“小小年紀別走歪門邪道。這次是熊安民兄弟倆合夥,中間夾著個什麼慈善機構。我問了一下,那個慈善機構肯定能逃脫,因為他們並沒有參與斂財,把我氣的半死。什麼狗屁慈善機構盡作孽。回頭告訴琴女王,掛它丫的!”
“哦,我知道。他們的確是跑得掉,說破天也就是去關心了一趟受害兒童麼,‘出發點是好的’,”余文佑重讀了幾個字,“算了,不管怎樣主謀都是熊安民。可惜了他們哥倆家的孩子。”
“所以說為人莫作惡!作惡累子孫。我見多了。”
不知道法院會判幾年,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幾年裡熊安民家都會失去經濟來源,只靠兩個女人在地裡刨食。贍養老人、撫育孩子,熊遠的生活在他們身上重複。可余文佑同情不起來,幾個孩子算無辜的,可熊遠更無辜。熊安民的父母妻子,作為成年人難道不應該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尤其是熊安民的父母,任由兒子去陷害女兒、陷害陌生人?為了錢連親生血脈都不顧了,沒得讓人噁心。
余文佑不欲打攪卓道南太多,病人應該好好休息。掛了電話折回病房,遊鶴軒已經醒了。伸手探了探額頭,笑道:“還是正規醫院好,不發燒了。”
“哎哎,老了老了。”遊鶴軒感嘆,“當年我出車禍都沒這麼狼狽。”
余文佑心一跳:“你還出過車禍!?”
“我還掉落山崖呢。”遊鶴軒意有所指。
“好吧,我們緣定山崖。”余文佑不由笑了,“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說‘我去做’嗎?”遊鶴軒調侃著余文佑的廚藝。
誰料余文佑點頭:“好,我現在就回去做。”
遊鶴軒抽抽嘴角,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又不好拒絕傷人心,眼睜睜的看著人跑了。
一直到中午,余文佑拎著一個大食盒回來。熊貓和駱駝早見識過余文佑的廚藝,齊齊對遊鶴軒拋了個憐憫的眼神。遊鶴軒苦中作樂的笑:“我們家還有如此專業的食盒?”
“上回買零食的盒子。”余文佑道,“蠻好用的,可惜是紙板的。我怕浸了油壞掉,墊了一層塑膠袋。”說著開啟盒子,第一層是幾碟菜,白瓷餐具上漂亮的擺盤,居然看起來很不錯。
駱駝伸頭一望,嘖嘖稱奇:“那個涼拌魚皮是買的吧?還有粉蒸肉?拍黃瓜你沒放辣子不好吃啦!”
熊貓接過一句:“為什麼有扣肉蓮子?病人不能吃太油膩的吧?”
余文佑道:“給你們吃的。你們還沒吃飯吧?”
“小余哥講義氣!”駱駝聽說他有份,毫不客氣的繼續拆食盒,第二層是一煲粥,最底層才找到一大盒米飯。熊貓也好奇余文佑的廚藝,伸手來奪。
賣相很不錯,遊鶴軒端起一碗粥嚐了一口,還可以。放下粥,夾了一筷子粉蒸肉,真的就驚豔了:“你做的?”
“嗯。”
“絕對不可能!”駱駝堅決不信那個煮個白菜都能煮蔫的人能做出正常的食物!
余文佑笑了笑:“做菜又不難,以往是不用心。想做了,對著網上的食譜做就好。無非慢點兒,廢料多點兒,沒什麼大不了的,家常菜而已。”要做到卓道南那份上必須有天賦有苦工,幾道簡單的菜真不需要太多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