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變得在乎蔣翰而多於自己的安危。

“蔣翰，你知道為什麼這場局裡面你一個平民會捲入其中嗎？”是啊，為什麼呢？

“韓宇謙，你別太過分！”克羅諾斯揮著拳頭，咬緊牙關，他的情緒太激動，更害怕蔣翰的爆發。

“早說晚說不都一樣，何必惺惺作態，你敢說你當初接近他的時候不是為了王者之珠？”

“當初？是什麼時候？”有種不祥的預感，蔣翰認為自己的自控力就快要不能把持了，他的臨界點就要爆發了，如果是那個時候，那他該怎麼辦？

“月圓之夜一場貪歡，你的宿命之主就是他，從一開始的追捕，城門口的相遇，到明空大陸的組合，克羅諾斯一直都是為了你，你的身體裡面藏著王者之珠，一顆見證著哈塞爾星繼承人的傳世之珠。”

轟，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如夢初醒，好痛，那些話鑽進耳朵裡，一刀刀劃在了心上，原以為那是一場美妙的相遇，是可遇不可求的結合，沒想到都是一場空，到頭來還是被玩弄了，一開始就算計好的計謀，只等他入網。

“我，何德何能，你們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他只不過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就算有煩惱也沒關係，只要他能和小天一起快樂的活下去，這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他的世界一直灰暗，為什麼？

沒有答案告訴他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一顆棋子還是一個玩偶，被爭奪的物件一下子變得稀奇起來，蔣翰該高興的，至少在最後一刻他的世界突然有了希望。

“蔣翰，你不要聽他們的，你就是你，沒有什麼王者之珠，都是騙人的，你不要信。”克羅諾斯企圖要拉著他的手，只是蔣翰打掉了他的希望，蔣翰站在三個男人的中間，無謂的笑起來。

“呵，我還是太愚蠢了，明知道不能擁有的東西還敢去奢求，你們既然想要我給你們便是，只是那些孩子，克羅諾斯，我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傷害他們。”

“你，蔣翰，我們說好的，除非你先放棄我，不然我是不會放手的。”克羅諾斯的承諾在今早許下，可是承諾不能當真。

“就當是遊戲一場，你也說過的，小天請幫我好好照顧他。”放手一搏，而蔣翰卻沒想過要爭要搏一把，他不喜歡費那個勁，不值得，只要自己死了這一切不都好辦了麼，反正這個世上他除了兒子之外沒有了任何留念。

“你想死？”蔣翰的心思顯而易見，可是克羅諾斯用小天的命做賭注，“你的兒子你的寶貝，你都不要了嗎？你死了他怎麼辦，還那麼小，沒了爸爸要怎麼活下去！”

“他不是我的兒子，我在這個世上無牽無掛。”就讓死亡快點來吧。

“你休想，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嗎？你不會這麼無情！”

“是嗎？我當然不是！”這一次，蔣翰決定魚死網破了，他隨身帶著的小刀順手刺向了克羅諾斯的胸口，那人不曾有過一絲防備，躲閃不及似乎整個人都在詫異，韓宇謙和慕容王倒是反應迅速，慕容王一掌掃在了蔣翰身上，身體被擊打出去，跌倒在地時慕容王往上吸著他的肚子，只是好半天都沒有反應，正當克羅諾斯大叫一聲準備跑過去扶他時，韓宇謙攔在他面前，“別衝動，他的身體裡沒有避龍珠，他把東西轉移了！”

可以說是在話落的一瞬間，慕容王便飛了出去，韓宇謙臉色一沉來不及阻止，“不好，在他兒子手上！”

“小天？”又是一陣風起隕落，兩個男人幾乎都快速移動到綁著孩子們的柱子前，只是他們都忘了，高臺上的蔣翰並沒有把身邊的匕首給丟棄，而是緊緊攥在手裡，直到血肉模糊，痛在手心蔓延，他怎麼會忘記那樣一個人呢？

在好久好久以前，在他還沒有被當做商品圈養時，有一個白髮老者曾對他說過。

“你的身體還未成型，不知道是個omgea還是alpha，不過沒關係，做一個普通人最好，沒有煩惱自由自在。”

“我想當優質的alpha，這樣我就能幫我的爸爸報仇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收下這包藥，這一生都會平安喜樂。”

“我不要平安喜樂，我只要給我爸爸報仇，血族殺了我爸爸，我要為他報仇。”

“你還是太小了，等你長大後就會明白了，世間一切都是因果迴圈，只要放下便能成仁，切記。”

蔣翰太小並不能明白他的話，直到現在他明白了，隱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東西被時光挖掘出來了，他的恨早就在無盡的折磨裡消磨殆盡，他到最後才懂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