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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店家試探著問。

益衡收回踏上臺階兒的腳,“一間一間。就要一間。”

禺疆一邊把益衡往樓上推,一邊對店家笑道:“要一間吧,我弟弟晚上睡覺得有人在身邊,不然睡不好。”

店家“哦”的一聲,收了銀子開了單據和鑰匙,便差小二送茶水了。

益衡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望著床頂,“若是不用回去青廬山就好了,就在鎮子上置辦些房地,你說是不是啊師哥。”

禺疆沏著茶,笑道:“想得美。我倒是可以,你不行。”

益衡嘆氣:“就因為小時候師尊說我有星君的元神麼?我又沒想做神仙,誰要這仙君的元神,誰拿去好了,不見得就偏偏是我不可。”

禺疆遞給他茶水,嘆道:“可別胡說了。”

益衡喝完茶坐在桌邊,端著臉直盯盯地看禺疆,看著看著眼角就垂了下來,禺疆給他看的發怵,皺眉道:“盯著我看什麼?”

“師兄你為什麼待我這麼好?”

這句話卻把禺疆問得愣怔,眸子裡有一閃而過的憂傷,卻笑道“是我把你帶上山的,自然要待你好。”

“騙人。”

益衡傻歸傻,心裡清楚的時候卻也能似明鏡,又道:“是你和經明師兄一起帶我上山的,經明師兄為什麼不像你這樣待我好?”

禺疆笑得有些硬,卻還道:“經明師兄怎麼待你不好?你那年從山上滑下來磕著腿可是經明師兄揹你回來的。”

“那也是你冒著風雪上山採的藥,還差點跌進崖下,還守了我三天,我醒的時候你還哭了。”

禺疆低了頭不說話,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別問了。”

益衡按住桌沿,微微起身,湊過去在禺疆臉上親了一下。

禺疆倏地起身,愣住了許久才說出話來,卻是從臉紅到耳根,“益衡,你往後可是要擔大任,做事須知輕重,知進退,師尊對你……”

“不提師尊成麼?”益衡抬手抓住禺疆的手,“我若不知輕重不知進退,便不會在青廬山呆這許多年……師兄……”

禺疆握著益衡的手,時緊時鬆,心裡油煎也似,卻道:“你當知,有些事,不可說,且真假難辨,修道之路,萬事俱為劫。你是,我亦是。”

益衡笑道:“我是?我是你的劫麼?”

禺疆皺眉,眼裡清清楚楚的難過:“是啊。”

益衡鬆開禺疆的手,道:“我懂了。師兄能將我和道分得清,我卻分不清了,這可如何是好。”說罷卻起身,吻住禺疆,禺疆卻如木雕,一動不動,益衡輕笑一聲,卻是將禺疆的唇咬出血來,滿口血腥裡,幽幽道:“師兄,你得道之時,定還會記得這疼吧。”

禺疆苦笑道:“記得。”

益衡點頭:“記得就好,記得就好……”

益衡知道,禺疆心裡有事瞞著他,他也不問,歡歡喜喜的在離境觀下過得幾日,益衡鐵了心要逼著禺疆做些出格的事,禺疆從不忤逆他,他要親就給他親,哪怕給他按在床上上下其手過乾癮,禺疆也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只是,再過分的事,禺疆便不會趁他的意。益衡箭在弦上欲/求/不/滿,禺疆卻不配合,他就又抓又撓又咬,弄得禺疆一身傷,他給禺疆上藥,又要難過,禺疆嘆道:“你這脾性,往後沒人慣著你,定要吃虧。”

益衡反問道:“往後?什麼往後?”

禺疆愣了愣,卻隨口道:“沒什麼。”

兩人站在離境觀門外,益衡側頭看了看禺疆,一句話也不說,忽的笑了。

禺疆欲開口,益衡卻已伸出手推開了門,禺疆的話哽在喉間,待益衡踏進門去,才喃喃道:“傻益衡,你的情劫不是我,我的劫卻是你。”

這時,益衡站在離境觀正殿門檻處,回頭一笑,“師兄,愣什麼。”

禺疆緊步過去,看益衡的神色蕩然無波。似那些相隨相伴的時日都關在了山門之外……

離境觀的觀主是個女子,接過益衡和禺疆帶來的手書和盒子,無甚表情,只著人安排了兩人的住處,並無回應。

到得第三日上,才又得見那位女觀主,益衡行禮問道,“前輩若無事,我們便不叨擾了,不日便告辭了。”

那女子仍是面無表情,冷冷道:“不急,該回去時,自會讓你回去。”說著將袖中的手書丟在桌上,“你們師尊信上說,你們還有些事情未了結。需在此地一段時日。”

益衡驚道:“師尊並無說起過。”

那女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