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白為什麼。
“雖說如此,可要回墨霜剎理應要十餘天的時間,大師兄如此狀況,若是不恢復完全,一樣會耽擱行程。”他勸道,“再說了,師兄應該比我更明白那冰靈星魄劍使用過度的話,副作用可不僅僅只有這點罷。”
雁初輕輕的蹙了蹙眉尖,顧白錦說的並沒有錯。稍作思量之後,他才頷了頷首,又是重新盤坐在地上。
只見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柄冰靈星魄劍,緩緩道,“這冰靈星魄劍既然是法寶,按常理來道,我區區築基期,也不該能使用的。”
“因此只要使用此法寶,便是要付出點代價,是麼。”顧白錦亦是盤坐在地,問道。
“嗯。若是驅使法器,也不過是消耗法力罷了。而它與法器不一樣,過度使用會有如何後果,你也是看到的。而且,神識也會受損。”雁初回道。
正如顧白錦所猜測的那樣,那時與柳陌九對峙之時,雁初如若繼續下去的話,可不僅僅只有修為被降低這麼簡單。
如果不是這次在對付了邪修之後,那柳陌九又半路殺出來,雁初自然也不會過度使用這冰靈星魄劍。
“大師兄如今已經降為築基初期的修為,這冰靈星魄劍應該無法駕馭了罷。”這築基後期的修為驅使這法寶就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那更別說是築基前期的修為了。
“我雖然如今只有築基前期的修為,但神識也不過受損了一些,倒還是能夠駕馭的。”雁初將這一柄冰靈星魄劍收進儲物袋後,才回道。
“我的神識雖還比不上結丹期修士,但卻要比其他築基期的修士要大上許多。”正因為如此,那宋姓男子與衛姓男子傳音之時,他才能夠強硬的破了對方的傳音。
而神識受損了一些,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這點神識可以完全忽略,只是對身子的影響嚴重了些。
像是雁初這樣神識堪比結丹期修士的,在這修仙界裡可尋不到幾個出來。他也因此能夠驅使法寶,但因還是築基期的修為,才會承受不住這等負荷。
就算他築基初期的修為,對上了築基後期的修士,一樣能夠輕易的擊殺。
“即使如此,大師兄也該慎重使用此物才是。”顧白錦沉吟了半晌,才緩緩道。能迅速的擊殺對手固然是好,但若是因此而降低修為或者神識受損,說來倒有些得不償失。
“不妨事,我自有判斷。”雁初要比顧白錦更瞭解這其中的利害,聽他如此道,顧白錦也不再多言。
“你那陰陽三才陣,”雁初瞥了一眼洞府外的一片迷霧繚繞,道,“我倒是能讓其再提高几分威力。”
“大師兄對陣法還有所研究?”這倒是讓顧白錦驚訝,他一直都認為雁初是苦於修煉之人,絕不會沾染這其他東西,沒想到竟對這陣法還有所研究。
之前他以為雁初能夠將這陰陽三才陣認出來,興許是因為看了些雜集,才有所瞭解。可如今雁初這番話,出於他的意料。
這無論是陣法還是符籙,一般會對此有研究的,除卻在這方面有過人的天賦以外,大部分都是認為自己在仙道一途無望,才轉而研究製作陣法或者符籙。
修仙界裡一個符籙大師或者陣法大師都是極為稀少的,因此才格外受人重視。
“嗯。”雁初微微頷了頷首,應答一聲。
顧白錦壓根就沒有懷疑雁初的話語,他這段時日和雁初相處來,倒是形成了一種習慣,那就是隻要雁初說的話,他竟莫名的就相信了。
突然反應過來,他自己頓時也不明白這是好還是不好。
他可是小心翼翼的才活到今天,若是這麼輕信他人,他早已不知死多少回了。
但也不得不說,依照目前看來,雁初的確是個能相信的人。
也不知是否是雁初累了,他並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只是眉目間透著幾分疲倦,緩緩闔上了雙眸,打坐恢復法力來。
那冰靈星魄劍的給他造成的負荷畢竟太大,就算是醒轉過來,身子那份沉重感仍舊沒有消退多少。
顧白錦自然也識趣的沒有再繼續開口詢問,所幸的是勸阻了雁初,不然拖著這般的身子狀況,走不了多遠定然是要休息的。
雁初打坐修煉之時,時常服些丹藥,在這丹藥的輔助下,他也漸漸恢復了不少。約莫花去了三四日,他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恢復了。
他們二人這才啟程回墨霜剎,這鳳家壽宴去不得了,雁初也送了封書信過去,倒是將緣由說得清清楚楚,而這鳳家家主再去尋那柳陌九,哪裡還找得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