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是已經,不準再亂來了。”赤炎死命地掙扎著要去抓床邊的木椽,可是怎麼也夠不著。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啊,心裡一個勁地哀嚎著,赤炎乾脆手腳並用,對準齊蕤的腳就亂踹亂蹬。
“好啊,你再這樣。我就不讓你見瓔珞了。”齊蕤忍住腳上面傳來的疼痛,一把鬆開赤炎,佯怒地將頭撇到一邊,故意很生氣的樣子。
赤炎一下子心慌了,立即湊上去拽住齊蕤健壯的胳膊使勁搖:“我,我聽你的。”
看著赤炎央求的目光,齊蕤的戲再也演不下去了。心裡的妒意和醋意一股腦全湧了上來,直接點燃了隱藏在心底的怒火。
“你真的那麼在乎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瓔珞是我在妖界的朋友。難道我連朋友都不可以有的嗎?那個符寶是你的手下吧?當初你們主動接近我們是打的什麼主意,你心裡最清楚。我從來沒有過問是相信你,也不想追究已經過去的事。可是我有權利知道瓔珞怎麼樣了。你就是不說,我也可以去問他。難道還非得求你嗎?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不想讓你傷心,是已經把你當我的另一半尊重了。蕤,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妖,你以為我真的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赤炎冷著一張臉徑自跳下床,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門。不願再見到齊蕤的念頭讓他迫切地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在齊蕤的面前,赤炎努力讓自己變得軟弱,處於劣勢。也盡力地維護著對方作為大魔王的尊嚴。可是,他也是男子,就不能稍微平等一點地對待嗎?真是可笑,還吃瓔珞的飛醋。就那麼容不下嗎?那以後湊一起怎麼相處?他和瓔珞最好就不要說話了是吧?保不準一不小心踢翻了醋缸子把大家全酸死和淹死了。
在紅色的楓葉林裡沿著小路拼命地跑,赤炎一直跑了好久他不知道,只是最後終於是跑不動了,累了,乏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好冷好溼,前兩天過度地縱。。欲也讓赤炎嚐到了苦果,臀部直達背脊的錐心的疼。原來愛也不全部是甜蜜,他的心裡有苦澀的滋味在悄悄地蔓延。那個狂妄自大的傢伙會來找他嗎?心裡隱隱地期盼著。可是,不來呢?他要怎麼辦?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嗎?蕤,蕤,我不想和你分開,但是,你非我逼我走上那條路嗎?修道成仙,我放棄了自己的理想追隨你真的值得嗎?我好怕,好怕自己選錯了物件,將一生都葬送掉。瓔珞,你在哪兒?你總是能給我提出好的建議。只是,蕤說你現在和別的魔在一起。以你的性格一定是自願的。我又不想打攪你。就這樣吧!等到黃昏,等到天黑,等到我再也撐不住的時候,就可以睡覺了…就可以什麼也不用想…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什麼也沒有……
齊蕤好不容易用土遁找到赤炎的時候,那個身材頎長的,容貌絕美的男子正斜斜地靠在一棵楓樹的樹幹上。狹長的雙眸微閉著,細長的睫毛在輕顫。嫣紅的唇也因冷風的吹拂有些泛白。
坐到赤炎的身側,齊蕤一隻手臂從對方的脖頸穿過,然後緊緊擁入懷裡。
“炎,對不起。是我不顧及你的感受才讓你如此痛苦。”
直到赤炎消失在門口的一霎那,齊蕤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地心痛,無數把尖刀將那裡捅得千瘡百孔,鮮血淋漓。讓他疼得無法呼吸。頹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齊蕤將事情從頭到尾仔細想了一遍,每一字每一句都沒有落下。他終於意識到是自己錯了。一時的莫名衝動,一時的固執己見。一時的自私,一時的狹念。這些都將對方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如果赤炎真的喜歡瓔珞,他就是強要霸佔也是得不來的。如果不喜歡,那他又何必如此介懷。齊蕤啊齊蕤,妄你是魔界的魔王,在這方面真是個傻子,白痴,混蛋。
“炎,能原諒我嗎?我來找你是動了歪念,只不過歪打正著了。”
齊蕤將高挑的身形好好地坐直了,把赤炎的雙手攏到一起,然後將自己的全覆了上去。對方的手好冷,齊蕤又搓了兩搓,搓暖和了捂手心裡。
“原來也是不懷好意。”赤炎不悅地撇了撇嘴,心裡又苦笑。這會怕是想恨也恨不起來了。
“炎,你不知道,我很早就開始喜歡你了。”齊蕤決定把事情講清楚,免得赤炎胡思亂想,把自己當大色狼看待了。
“什麼?早就?”赤炎始料不及,有點懵。他們根本不認識啊?何來此說?
“我是從人界一本書上看到關於你的文字記載的。那以後,就把你放心裡了。只是沒曾想會在這裡遇到你。”
赤炎猛地睜大眼睛往齊蕤的粗壯的脖頸處靠了靠,驚奇地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