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只是很確定絕不是愛。應該也不只是單純的在乎和關心。他……是我如今最重要的人,雖然不愛他,卻願意為他而做一切做得到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願意離他而去,甚至想憑自己的力量去讓他開心、守護他。如果有一天,他忍不住開口說愛我,為了他幸福……我很可能會答應他的……”
“想走快點嗎?來,我揹你。”
“看你揹我回去,你不怕他怪你辦事不利?”
“我說你執意要回去陪他,他會很高興的。”
“嗯,那謝謝了啊。”
瞳兒揹著陸塵,開始疾速往回趕。
這個人……這個叫陸塵的人,居然憑空猜出了一切。以小毒蟬名冠天下的智慧,定然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可他卻感覺到了。連剛剛,我不知從何而來的失落感他都能體會到。這個人……果然配得上小毒蟬。他的感覺真的很敏銳,他不知小毒蟬的身份,卻明白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但心思過於敏感,對自己也不太好吧?他不愛小毒蟬,卻也不加防範,為了自己在乎的朋友,甘願獨自揹負許多的痛苦。平時,小毒蟬與他之間的親暱的動作,他明知不只是兄弟間的情愫,卻也坦然接受,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呢……
離學校很近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似春天百花盛開的奇麗。
再往前走,香味越來越濃,等進了學校,又更加濃烈!小毒蟬正不斷地從袖口揮撒出五彩的奇香,同時還舞動著蟬翼刃,如同彩蝶起舞一般,華美而高貴。聞著濃烈的香味,瞳兒竟幾欲昏睡,他望著小毒蟬起舞的身影,喃喃地念一聲“春蟬麗影”後,終於支援不住,倒在了陸塵懷中。
“瞳兒?你怎麼啦?”陸塵也不知那滿天的香味中竟藏有劇毒,但由於他與小毒蟬共同生活了四年,小毒蟬早已偷偷喂他服食過上千種毒素的解藥,因而此時絲毫不受那霧毒的影響。
聽見陸塵的聲音,小毒蟬亦是吃了一驚,他使出“春蟬麗影”,以霧毒攻擊,迫使餘冷秋不斷大力揮扇,以將擴散至他身邊的毒氣揮開,白白耗損力氣。本來此時他已佔盡了優勢,可因陸塵的聲音而分心的剎那,卻給對手留下了惟一的機會。
餘冷秋本已有些絕望,此刻求生心切,哪還管注意下手的分寸以免傷了小毒蟬?他屏住呼吸,大力揮扇,豎直向小毒蟬斬去!
“小毒蟬小心!”
在陸塵的狂吼中,在利刃削來的電光火石之間,小毒蟬縱身後躍,同時甩出兩枚銀針,直入餘冷秋雙眼。“啊!”餘冷秋痛苦地驚叫,卻不由得吸入了一口毒霧,再加上針上淬有的劇毒,他即刻便昏死過去。
小毒蟬走到陸塵身邊,喂瞳兒服下解藥,血,卻從他左手的袖口處流出,汩汩而不止,染紅了他的衣衫。
“你受傷了?小毒蟬,讓我看看。”陸塵輕輕挽起小毒蟬的袖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傷口雖然只有一寸多深,卻從手臂腕處開始,無盡地向上延伸,直到肩頭才停下,“怎麼會這樣,小毒蟬,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嗯?你的臉……?!”
小毒蟬的臉上,亦是與剛才一同形成的傷口,只是沒有一滴血流出,只是被劃開的面板還不自然地皺著,“面具被劃破了而已,不要擔心。”小毒蟬從懷中掏出自制的靈藥,陸塵替他細心地塗在傷口處,而他自己則揮手撕開了臉上的面具。
當陸塵再次抬頭看小毒蟬的臉時,自己竟也呆住了:“小……小毒蟬?你……”
“怎麼樣?這才是我原本的面貌,好看嗎?”
“嗯。”陸塵有些失神地點點頭,“好看。”
“是麼……”小毒蟬勾唇輕笑,“這些年來我一直戴著面具,為的就是不被這些人發現。過去的事一直瞞著你,你不怪我吧?”見陸笑搖頭,小毒蟬笑意更濃,“既然你不怪我,我索性就都告訴你吧。”
……
也許是講了很久的故事吧?你一直那麼專注地在聽,彷彿是真的,想了解關於我的一切。你,真的是在乎著我的吧……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小毒蟬眉頭一皺,衝陸塵怒道:“不是一開始就叫瞳兒帶你離開的嗎?你怎麼又跑回來了?不知道危險嗎,怎麼這麼不讓人放心?一點都不懂得要愛護自己!”
陸塵雖早知小毒蟬會這般責怪自己,卻著實沒想他此刻再想起來,不由得啞然失笑:“誰讓你要逞強,非要一個人與他戰鬥啊。我是因為擔心你才忍不住回來看的好不好!”說著,陸塵如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一般,將頭埋入小毒蟬懷中,尋求安慰——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