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而且不光在舔,她居然還一口咬了下去。牙尖沒入我頸部的一瞬,我就感覺一股血噴了出來,鑽心的疼。
慘,感興嫦娥姐姐也對我的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次,我的身體徹底失去了知覺。
爾後,我只覺得有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壓在我的身上。像是個人,可是身體卻冷的像是個死人。
我好像什麼都沒有穿,初春的夜風還很涼,我的身體瑟瑟發抖,然而身上的人卻將我擁的更緊。
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太沉重。想要問問是誰,喉嚨卻嗚咽著說不出一句。有柔軟的東西貼合在我的唇上,像是桃花的花瓣,馨香甘甜。然後我再一次昏死了過去,不省人事。
我死了麼?大概死了吧。
……
不對!我要是死了怎麼還能思考?
似乎是陽光穿透過眼皮,能感受到一絲光亮,耳邊傳來鳥囀鶯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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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
我微微動了動手指。卻覺得胸口上趴著一隻溫熱的毛球。
正當我欲要睜眼之時,卻被連人帶鋪蓋卷的掀到了地上。
緊接著,傳來一陣炸了毛的微啞聲音。
“小榆樹,都日上三竿了你還打算睡到何時?”
我捂著發痛的屁股,剛剛趴在我胸口處休憩的牙仔也被驚起,扇動著小小的翅膀,炸著一身的白羽毛,頭上還卷著一撮呆毛。
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果然,這裡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榆木崖。
視野漸漸清晰起來,我的師父慕容長淵依舊是一襲漆黑勁裝,緞子般的頭髮被一根紅色小繩繫著,額髮幾分凌亂的垂下,遮住左眼處覆蓋的雪白紗布。
牙仔停在他的肩頭,身子手掌般大小,肥滾滾的,翅膀埋在厚厚的羽毛中。頭頂豎起一撮呆毛,呈環狀彎了兩圈。烏黑圓亮的小眼睛裡永遠閃爍著賊光,眼尾處各綴著一點棕紅。
關鍵是,這個不明鳥種沒有鳥喙,取而代之的是小小的嘴巴和露在外面的兩顆尖牙,顧名牙仔。
它偏著頭,黑亮亮的小眼睛俯視著我,擺明了要看好戲。這隻傻鳥,真是見了師父忘了爹。
呸,誰是它鳥爹。
我拍拍屁股,朝師父討好的笑笑。這廝卻不吃我這套,蹙著眉峰,環著手臂,偏頭的角度和牙仔一模一樣,一副要訓人的模樣。
“師父,今天太陽大好,您老怎不去外面舒展舒展筋骨,還有,呃……我怎麼睡在這裡了?”我撿起地上的鋪蓋卷放回床上。
“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問題。”師父那張十八歲的臉上寫滿了老氣橫秋的表情,“你昨天怎麼被拋屍野外了?”
我愕然,原來那不是夢啊。
“師父你知道麼,昨天有好多好多的妖怪將我圍了個水洩不通,天吶,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處傷,流了多少血。”我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可憐道。
他點點頭,神色淡淡。
我突然覺得哪裡不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竟然一處傷痕都沒有。
這,怎麼回事?
我頓時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觸,不過又回想起了嫦娥姐姐。
“對了師父,昨天有個大美人把我給救了呢,真是個大美人,漂亮的跟月亮似的,我覺得是嫦娥,而且她似乎有點喜歡我呢,雖然後來把我給啃了,不過死在美人嘴下,也比被眾妖分屍要好……”
“你有沒有考慮過後羿的感受?”師父挑了挑眉毛,臉上的表情卻是在說:我看你接著怎麼編。
后羿大哥,我對不起你。
“還有,為什麼你是衣衫不整的躺在門外草地上,而且,你的褲子……”他抬起手指,指向一旁凳子上的衣物。
我這才一愣,原來我現在穿的這身衣服是師父的。
“呃……”我將那褲子提起來,便問道一股特殊的氣息,像是,像是……
再一看,臉像被淋上了熱氣騰騰的開水。
“說說,怎麼回事,光做夢不行,還得思春,思春不行,思的還是嫦娥?”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麼,誰沒有做春夢自我安慰的時候,我就不信他慕容長淵活了十八年沒有過,除非他是個太監。
“嘿嘿,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