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事,牙尖磨破肉皮,血液爭先恐後地流進他的嘴裡。進而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和細小如蚊音的吸血聲。
卿弗離的手環著我的脖子,我則坐在他的腿上,指間深深嵌入掌心的肉中。
於木琊……要忍耐。
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得全身乏力癱軟,眼前昏昏暗暗。衣服已在發在被吸血的過程中,被卿弗離扯下了肩頭,半掛在手肘。
他鬆開環著我的手,我從他的腿上滑落到了地上。修長的手指劃過沾滿鮮血的猩紅嘴唇,冠玉般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起來比淺瓷更甚清冷。
“滾。”
美人就是美人。因為有著天籟的嗓音,所以即便是一個“滾”字也可以唸的優雅動聽。
“哈,好。”我笑著從地上撐起來,將自己的衣服拉上去。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跡,故作惋惜道,“尊上明日可要啃得溫柔些,不然這些血豈不是都要浪費了?”
“哈哈也是也是,反正我還有那麼多的血,也不在乎少這麼一點。您好好休息,小的先行告退。”
我搖搖晃晃地走出芸玉閣,關上大門的一瞬,門縫間,卿弗離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裡,同往日一樣高貴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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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玉閣真的很高,站在這裡,低頭見群山萬壑,卻不見世態炎涼;抬頭見明月咫尺,卻不見月中佳人。
哈哈,卿弗離?凝玉血?原來接近南林妖尊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多少除妖師費勁心思都無法靠近的南林妖尊,在我看來確實簡單如吃飯般的事情。
突然想起以前卿弗離給我講過的異眸的故事,我就笑的越發無力。其實接近妖怪最好的方式並不是什麼曠古的虐戀情深,而是利益。就像卿弗離不受傷,他也喜歡喝我這碗凝玉血。
我就這麼望著天,猶自站著、笑著。直到明明月色下出現了淺瓷的身影。
“走吧。”他說。依舊是冰冷的強調,真討厭。明明都是嗜血的玉妖,他卻似乎對我沒有半分興趣。
“好啊。”我朝他笑笑,剛邁出一步,卻像是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和血液。身體筆直地砸向淺瓷,隨後便沒了知覺。
“混蛋!你失血太多了!”這是我唯一一次聽到淺瓷不那麼冰冷的聲音。
可惜,沒能看見他的表情。
第二十四章 止念
烈陽如火,蟬鳴聒噪。我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一宿昏睡又已是日上三竿之時。
一旁的止念還在我的被窩裡睡得香甜。他抱著我的一條胳膊,一張童顏埋在我的懷裡,弄的我衣襟上滿是口水。
“吃,好吃……”止念喃喃地念了幾句,然後將我的衣襟含進了嘴裡,吧唧吧唧地嚼著。
這死小鬼,做夢都離不開吃。
不過,說來我這種被吸血的日子已維持了七八日。早上給止念喝血,給其餘四隻小花精做飯。止念卻依舊沒有恢復大人的身體,而且變得愈發愛粘著我,每次我一起床,這小鬼就就會像只八爪魚般趴在我的懷裡。
而晚上,七日中有五日我昏死在芸玉閣被淺瓷扛會毋笑齋,還有兩日則是直接睡在了芸玉閣冰涼的大理石磚上。
現如今,接近卿弗離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儘管他與我沒有任何交談,他每次只是摟過我的脖子,然後開啃,空蕩蕩的宮殿之中只聽得見血液流動的聲音。當然,他也不用和我有任何的交談,就像你在吃飯時只會注意碗裡的飯,而不會閒到去和一個碗聊天。我就是一個碗,人形大飯碗。
“嗷——”一旁的止念翻了個身,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
“木琊,我餓了。”小鬼的聲音慵懶地像一隻打呵欠的貓崽子,在床上翻滾了幾圈。然後兩條小白藕般的胳膊抱住我的腰,頭貼在我的後背上蹭了蹭。
隨即又摟住我的脖子,黏糊糊的口水落我頸部的繃帶上,脖子處又是一片濡溼。
“不許咬!”千鈞一髮之際,我按住了小鬼的頭。
“嗚嗚,哥哥,我肚子好餓。”止念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祈求的望著我。
我站在地上,與著小鬼隔開一定的距離,用手摸了摸脖子,然後拽好衣領,衝著止念挑了挑眉毛,道,“把你送來時水漣說過,七日你便可以恢復原狀。”
止念嘟著粉嫩嫩的小嘴,煞是委屈的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