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別弄了,別弄了……”
我的手死死扣住他的衣襟,光潔柔滑的錦緞料子皺在一起。
“嗯,嗯,恩啊……”
從未聽過的淫靡之聲從喉嚨中斷斷續續的發出來。我用另一隻手緊緊捂住嘴巴。喘息聲越來越重,然後身子一緊,我弓起背,下面一陣激流流過。
“嗯,啊……”那荒淫的聲音還是從指縫中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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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他擦著自己的手,語氣淡淡。
“讓我去死吧……”然後他又來擦拭我的身體,整理好我的衣服。
而我用胳膊擋住眼睛,躺在地上裝死。反正大家都是男人,這沒關係是吧,是吧,是吧……我不斷安慰著自己。只是真沒想到,我卿大除妖師的第一次,竟然給了一個男人……的手。
我放下胳膊,望著那張帶著銀色面具的面孔。
“天啊,你真的是卿弗離麼?你是真的卿弗離麼?”
他點頭。
“可是我怎麼覺得那麼假。”
“……”
我抬手撩開他的面具。
峽谷縫隙中滲落的陽光籠罩在卿弗離的臉龐上,依舊如白玉般細膩。我從未見他露出過這般憂愁的神情,眉心微蹙,瞳孔中含滿溫情,那顆赤紅的硃砂也暗淡了許多。
這樣的他,竟瞬時讓我有了幾分心疼與不忍。
我捏了捏他的臉,面板好的沒話說。
“唔,看來是真的。”
他卻握住了我的手,我一怔,望著他。那雙黑琉璃般的雙眸近乎將人的整顆心蠱惑了去。
卿弗離,弗離,在我心中竟是比妖蠱更恐怖的存在。
怦然心動的感覺,以及方才谷中的聲音,明明是虛假的妖蠱,我卻覺得真實。因為對卿弗離的那份感情是真實的吧,可是,這卻讓我無法面對。
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溫柔,我自幼被親人拋棄,然後被師父撿回,與師父呆在一起的日子更多的是相互調侃與戲謔。
然而卿弗離,晚起風涼,他會幫我蓋好被子;午時用膳,會幫我盛好飯菜;無事悠閒,會為我撫琴幾曲,他會對我溫柔,會保護我,會救我,會因我受傷而難過。
可是,我知道他有內室,而且說不定是妻妾成群,子嗣成堆。
何況,就算他沒有內室,我和他亦不可能。性別,好像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只覺得鼻子一酸,卻笑道,“嘿嘿,我皮糙肉厚,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勞玉美人掛心了。至於後來……後來的事情,就算我欠你的吧,拿什麼還都可以……”
“走啦!走啦!”我從他懷裡站起來,不敢去看他。
就是這樣,我與他的關係,只能是君子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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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桃花的迷迭路,幽靜的有些可怕。
兩邊只剩突兀的岩石,幾株青草從石縫中硬生生地擠了出來,想必如此的不毛之地,也只有堅強的物種能在此聲息。一陣陰風吹過,飛沙礫石,捲起層層腥臭。黃土的地面上甚至有斑駁的血跡與慘白的枯骨。四處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原來繁華美好下隱藏的竟是這般的汙穢不堪。
“這些血,都是新鮮的?”我望著地面上一灘紅色的血泊。
“嗯。這些都是妖物的血。看來焚玉堂的實力也愈發不可小覷了。”
“焚玉堂的除妖師也在這裡?他們已經過了迷迭路了麼?”我愕然,又想起焚玉堂最近正與九函谷交戰一事。
“嗯。”
“花九闕是那種激進的妖怪麼?”
卿弗離搖搖頭,“不過他們攻打九函谷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取花九闕的性命。”
正當我望著那一灘灘血跡發愣的時候,卿弗離驀然捂住我的嘴,縱身一躍跳到了石崖間一棵橫生的松柏上。
我暗暗感嘆,這人輕功真好。
“唔,唔,腫木了?”
卻見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