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不同就沾沾自喜。就這麼糾纏不休七年,湯文浩身邊的那些朋友都對自己越來越輕賤了才明白他的確是跟那些人不同的。
那些人賣屁股至少還能賣點好處,他還要倒貼,也難怪乎別人誰都看不起他。甚至於湯文浩以前有個情人還對著他說,你真可憐。
那時候何桓不懂,到最後覺悟了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可憐,不止可憐還可悲。
把車停在高速路旁邊的安全道上,何桓坐在車頂上抽菸。有車子跟著停了下來探出腦袋問,“兄弟,莫要想不開喲,有事好好說哈。”
何桓低頭對著人笑,“我就突然想抽兩支菸而已,開起車抽不安全嘛。”
那人比了個好樣的手勢又把玻璃升高,咻地一下把車子開走了。何桓一邊抽著煙一邊看眼前疾馳而過的車子,他到底是累了,累得連去恨湯文浩都沒了力氣。
什麼都沒了,也只好放棄。
他跟湯文浩大學四年,上床七年,從一個懵懂的少年到三十而立的男人。十一年的交情啊,竟敵不過他一個新情人!
為了他那個新情人,他千方百計要把自己這個全力幫他坐上總裁位子的人給拉下來。那個位子要是他賣屁股來的,他也認了。可那個位子是他辛辛苦苦爬上來的,誰都沒靠著爬上來的。他就為了那麼一玩意兒,就明著暗著的要自己從那個位子退下來。
何桓是真想知道,他上輩子到底是欠了湯文浩什麼,才讓他這輩子受這些罪?
到底是自己所遇非人,怪不得別人。好在三十歲的時候到底是看清了,就當自己那些年眼瞎。從此以後,他跟湯文浩什麼情分都沒了。
車子往回開的時候何桓接到於正陽的電話,玩笑似得問,“怎麼,又打架了?”
“叔叔,我能再去你那住幾天麼?”於正陽在電話裡有些悶悶的問。
何桓挑眉,“跟你爸吵架了?”
“他不讓我暑假去參加滑板培訓班。真老土哎,現在有好多孩子都在學。”於正陽不滿的說。
何桓笑了笑說,“那你爸爸同意你去我家沒?他要是同意了你就來,我現在還在外面可能要一個小時才會回家。”
於正陽又嘰咕了一句才掛電話,聽見那種抱怨父親的話讓何桓心裡有些小小的嫉妒。他從小沒有父親,別說是抱怨了就是想賣個乖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自己居然會嫉妒一個孩子,何桓又低嘲的笑了笑。
於慎的電話是在何桓到了家之後打來的,就說讓於正陽住他那幾天。
何桓順口就問了一句,“現在像他那麼大的孩子都喜歡玩滑板,反正都是放暑假,讓他學學也沒什麼。”
“孩子年輕的時候一會兒喜歡這樣,一會兒喜歡那樣,沒個定性,對以後沒多大好處。”於慎在電話裡淡然的說。
何桓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就跟於慎說,“那他來了,我勸勸他。”
於正陽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何桓對著孩子笑,“都這麼晚了,怎麼不明天早上再說。”
“哼,我才懶得看到他,沒勁。”十三歲的孩子拿著鼻子出聲,表示對自己爸爸老頑固思想的不屑。
何桓給於正陽遞了一瓶飲料,把他帶來的衣服掛進了另一間臥室的衣櫥裡。然後才回到客廳跟於正陽說,“那你爸讓你學什麼去?”
“劍道,就去年暑假的時候報的。我都覺得一點興趣都沒了,還讓我去學。”於正陽抱怨著說。
“劍道也不是不好,那些動作看起來好帥氣哦。”何桓看了一眼於正陽又說,“滑板今年流行過了,說不定明年就沒幾個人玩了,我看劍道倒是年年都有那些帥氣小男生去學。”
於正陽沒吱聲了,看樣子心裡也動了動,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一陣一陣流行的。
何桓又加大了勸說的力度,“你等暑假一完,跟你班上的同學一討論,問你暑假玩的什麼。你說滑板,全班都在玩滑板,好普通嘛。你要學其他的,到時候全班就你一個人學,人家肯定得羨慕你。”
“真的?”於正陽有些不相信。
何桓揉小孩子的頭,“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你爸又不會給我多給一點工資。不過你家那麼多時尚雜誌報紙,你肯定聽說過一句話:緊隨時尚不如引領時尚。跟風沒什麼好的,一個人開始穿白襯衣的時候,人人都覺得好看,要全都跟著穿了肯定就覺得不好看了。還不如穿其他的衣服,讓人覺得你很特別。”
於正陽這種年齡正處於想要展示自己與眾不同的時期,被何桓的一番話說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