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這個答案,這是我一直嚮往的位子,還有就是,你絕對適合這個角色。”
“角色?”我開始露出困惑的表情,向伊森那邊看過去,他現在離我二十米遠,並且完全不準備幫我做決定,所以我只好重新看向導演,“我只是商人。”
“這個職業特性註定你是個好演員。”他一點不陌生地上來拍我的肩膀,“布萊恩?幫個忙吧。”
“你想讓我怎麼做?”我想,我今天一定受了什麼刺激。
“太棒了!”他擊一下掌,興奮起來,“我沒有劇本,你知道,我們需要表述的是一種轉折,一種自由的傾向,一種介於模糊和清晰的時尚,而這一季要體現的主題就只有一個:跨過界,彼岸是你的嚮往。聽起來很誘人是吧?隱喻和曖昧、中槍後遭俘虜,我們要引誘消費群跨過界,擊中要害,然後邀他們跟我們共同享受生活。”
他的話很奇異,令人莫名領會,我確實是聽懂了:“你像一位詩人。”
“詩人?不不,你知道,詩人都是道貌岸然的行家,我只是藝人,為某個不著邊際的世界添點顏色什麼的。”
“我也該在那個世界扮演一個角色。”
“對,不需要言語,只需要一些簡單的動作。”
“你是說,肢體語言?也許,還有眼神?”我是個好演員,我相信了。
他立即點頭:“你知道,如果不是夠聰明,你一定做不成商人。”
“謝謝。”我是真覺得這個傢伙逗了,跟曾經打過交道的德國人有出入。
實在沒想到,我的出現會讓操著生殺大權的人產生這樣一個堪稱大膽瘋狂的念頭——讓我加入背景,當然,只是背景,我答應了莫爾斯出演路人甲。對我的這一決定,昀森並不覺得意外,但最後還是走過來在我耳邊輕問:“你確定?”
“除非是你不想讓我出鏡。”
“我求之不得。”他居然當眾抱了我一下,嘴唇幾乎粘上我的臉,故意肉麻地開玩笑,“親愛的,你會搶我鏡頭的。現在,我感覺渾身都興奮起來了。”
雖然知道別人不可能聽懂,但還是亂緊張了一把,裝作若無其事地退後一步,無奈地甩頭:“事後,我一定會被風行的同事嘲笑一個星期。”昀森樂起來,那邊化妝師叫他過去補妝。
而我,在被要求換衣服之前,再次申明:“我是外行,完全不擅長在鏡頭前表現自己。”要吃幾次NG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幸好莫爾斯是講求方式方法的導演,會給演員提前演繹情節。“你不需要表現,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你知道,就是那種最自然的狀態!你只須站在路邊,背靠著車門,那車是鮮紅法拉利敞蓬,不管你喜不喜歡,你都必須站在那兒乖乖等你的女伴從咖啡店出來。之後,會有一個皮革美人經過,你抬眼看了她兩秒鐘,收回目光繼續等待,然後街舞男孩率一幫年輕人從你眼前經過,你抬眼看他們三秒鐘,再收回目光等待。最後是伊森從你眼前經過,你緩緩抬頭,然後目光跟隨他五秒,畫面會定格,你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你知道,這很簡單不是嗎?請放心,你始終是個背景人物,我們的鏡頭一開始會越過你拉得很遠,當然,直到最後五秒,我們會將你拉近。”
助理導演託尼表情有些猶豫,然後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觀點:“莫爾斯,我覺得這個意識……會不會過於大膽?”
“大膽?我不這樣認為,難道一個男人不能欣賞另一個男人?何況我們現在是在舊金山,你知道,這個城市的暗示無所不在,先生。實際上剛才布萊恩就吸引了我,就像伊森吸引觀眾一樣,被美麗的人吸引並不需要遮遮掩掩,這符合我們這一季新裝的主題,託尼,我們在讓人們跨過界,追求自己想要的,這絕對是個好的開端——即使跨過界的價值相當高昂,但人們會甘之如飴。”他奪過助理的擴音喇叭,豪爽地喊,“夥計們,開工了,注意檢查各自的領帶是不是歪了。現在,歡迎我們新的加入者,布萊恩!”最後一句引來集體的鼓掌和口哨,昀森正被押坐在椅子上,沒有回頭看我,只抬起手向我比個勝利的手勢,我知道他一定笑到內傷。
這個嘗試好比要我打破一貫以來保持的平衡,我與昀森從未像現在這樣暴露在眾人眼皮底下,並且還要按指示表現出曖昧的動態,說沒有顧慮是騙人的,我不能想象這個片子首播時,會對我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那些熟悉我的人也許只是說:哈,布萊恩這人真有情趣,居然客串演出。但更多的是一種猜測與驚奇,伊森霍在風行效勞的事已經越來越受到關注,我知道未來進入公眾視野絕對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