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加上個頭不高,衣著很正式,看上去比自己還要顯得大一些。瘦削的臉上,眼睛顯得格外的大,加上稀疏的眉毛,顯出一絲刻薄。微厚的嘴唇緊閉著,圓圓的鼻頭,也小了一號,鼻子仍然塌,以前可愛的小孩模樣,變成了精明的青年。
李京皺起了眉頭。按自己的口味,現在的易新,對他而言沒有一點吸引力了。這幾年不是沒有床伴,清一色的可愛少年。Baby face,肉肉的。這個精瘦的青年,完全不是喜歡的型別了。那麼,緊張什麼呢?
易新看著李京上下地打量自己,很嚴肅地問:“京哥,您覺得怎麼樣?”
李京皺了一下眉頭。從來沒有這樣叫過自己,從來都是“阿京阿京”的,當然,也從來沒有叫過自己“您”。便問:“什麼怎麼樣?”
易新好像在談判,仍然很正經,說出讓李京火冒三丈的話:“我這個貨色啊。我知道我自己長得不漂亮,也不是高大威猛型的。甚至,也不是你喜歡的那種美少年型的。不過在上海,曾經有人告訴我,我這種做律師的白領,很容易激發起男人的虐待欲,所以,在這兒,應該會有市場的。”
李京一腳踢到沙發,罵道:“你都他媽的跟人說些什麼啊?啊?!欠操啊!”
易新繃不住笑了:“可不是欠操嗎?自從我們分手之後,就沒被操過了。本來想著,熬唄,熬到能跟你在一起了,想要什麼樣的做愛會得不到啊?不過看樣子,京哥對我也沒有什麼興趣了。旁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滿足我。不過,聽說這裡的調教師很有名,做SM的人不多,如果我行,不說搶手,應該不會讓斌哥虧本吧。”
李京的眉毛立起來了,低聲怒吼道:“嗯?你這麼想做鴨子?這麼想被人幹?”
“對,是想被人幹。我是gay,又是一零號,當然想被人幹了。最想被你幹,不過,既然你不感興趣,誰幹我就無所謂了。我想著啊,你是一拉皮條的,我成一鴨子,地位平等了,我就有機會追你了。不過聽說,這些年你的情人都是可愛的少年,我還不一定追得上你。但是,不追的話,不是一點複合的機會都沒有了?我就勉為其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李京一聽,什麼亂七八糟的。那個可愛的單純得有點兒傻的被自己捧在手心呵護的寧可自己難受也不委屈他的易新,怎麼能不動聲色地說出這樣以前的他絕對說不出的話呢?李京抹了抹臉,嘆口氣說:“行了,你也別折騰了,該去哪兒去哪兒。我已經被你耍夠了。”
“耍你?不不不。”易新搖搖手指頭,說:“從一開始看到你,我就是真心的。你高大,英俊,功課好,樂於助人。我呢,懦弱,膽小,跟你在一起,借一點兒陽光。特別是我們倆好了之後,你無畏無懼,那些人原來是你的朋友吧。他們一致認為是我把你帶壞了,可是你很堅定地告訴他們,用語言,用行動告訴他們,我們相愛,不是犯罪。從一開始,我就想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後來,家裡人發現了,我離開你,並不意味著我就不愛你。只是我想,光你一個人堅強不夠,我也要變強。可是父母,你知道,無法對付。我想,假以時日,他們就會知道我的決心。當然,這段時間久了一點,可是我一直沒有放棄,也沒有去找別人,男人、女人,都沒有。是你,是你對我們的感情沒有信心。”
“哈,那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對。你應該繼續學業,繼續跟父母談判。要知道,你父母和我父母一樣,都是為我們好。他們只是不知道,到底我們需要什麼,到底怎樣才是對我們好。”
李京搖搖頭,匪夷所思:“得了,不跟你廢話了。你是律師,我說不過你。”
“瞧,你又放棄了。那時候,當我覺得害怕的時候,是你一直鼓勵我堅持下去。”
李京感覺筋疲力盡,說:“你說怎樣就怎樣。”
“真的?”易新站起來:“那最好了,我們重歸於好吧。”
“不可能。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
“沒有感覺?那就算了。說起來,是我把你拖到這條不歸路的,我有罪,要贖罪呢,就得虐待自己。虐心,虐身,我準備一一來過。京哥,作為gay bar老闆,您來驗驗貨吧。”
李京的火又被挑起來了:“你他媽的混蛋!到底要怎麼樣?告訴你,我已經不愛你了,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你幹什麼?”
易新不搭理他,自顧自地脫掉了西裝,解開領帶,解開襯衣的口子,開始解皮帶了。見李京發火,他笑著說:“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