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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塊疤的時候,那憂鬱的眼神、傷感的語氣和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充分體現出一個人因自身缺陷而長期飽受精神折磨的痛苦與無奈。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連天地也為之動容,就差轟轟烈烈地下場雨陪他傷心流淚了。

幸好這場雨沒下下來,要不然連老天爺都被他耍著玩了。

閻徵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拿塊布把一張好端端的臉給遮起來?要是有什麼特殊癖好那也能理解,可他偏偏只在自己面前戴口罩,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掩飾什麼。

腦子裡有太多解不開的疑問,如同一堆亂麻摻雜著些許一點即著的乾柴垛子拼命地扭在了一起,一旦遇到非理性的暴烈火種,理智便會徹底燃燒殆盡。

閻徵越想越覺得自己被這小子深深地給愚弄了,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可怕,明顯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樣。他伸出手準備抓住餘末一的肩膀將心中的疑問配合著推搡的動作大聲咆哮出來,可手指頭還沒碰到對方的身體就被人拽住了手臂,伴隨而至的是一道略帶怒氣的聲音。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閻徵神情一凝,抬眼看過去,此時抓住他手臂的人正是一直站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鬧的醬油男。對方擺出一副義憤填膺大義凜然的架勢,好像他若是動一下就要把他滅了似的。

閻徵揚起嘴角,輕蔑地一笑,他原來就是靠打架混日子的,不管是單挑還是群P,他從來就沒有怯場過,並且很少會輸。看在對方是餘末一朋友的份上,他強行抑制住想要反擊的衝動,低聲發出警告,“把手給我放開。”不料那人也笑了,非但一絲忌憚都沒有,而且還笑得愈加不知所謂,顯然沒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裡。

既然不聽勸,閻徵也懶得再廢話下去,使出一招擒拿手,毫不費力地鎖住了他的肘關節,只聽“咯吱”一聲,那人痛得五官都揪到了一起,完全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你快放手,會弄傷他的。”餘末一大叫著撲上去準備將閻徵的手掰開,哪知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好不容易撬開了一根手指,他馬上又抓緊了,反反覆覆弄了幾次都沒成功。

餘末一急得快要在原地轉圈圈了,拿眼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放不放手?”

“不放!”閻徵一口拒絕道,接著自鳴得意地搖頭晃腦,“你來掰我的手指啊,來啊,快來啊……別說你們兩個一起上,再來十個我也能全收拾乾淨!”

“閻徵,你無賴!”餘末一氣得面紅脖子粗,吼完這句話後,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

“我無賴總強過你這個騙子!再說,我事先警告過他,可他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現在反過來求我,已經晚了!”閻徵倒是挺會借坡下驢,一下子把責任全推到他們的頭上,斜著眼睛瞟了一眼餘末一,冷哼,“我先搞定了他,再來解決我倆的問題!”

餘末一一時語塞,心裡覺得有些理虧,畢竟他騙人在先,現在被戳穿了也只有當出氣筒的份兒。可他又怕閻徵下手太重,將他的同學打傷打殘。為了不把事情鬧大,他立刻換上了一副溫和的面孔,輕輕地搖晃著閻徵的胳膊低聲求饒,聲音裡帶了點糯糯的鼻音,“我們的事兒你想怎麼解決都行,別把外人拖下水行麼?就當我求求你,快放手好不好?”

閻徵是個牛脾氣,向來吃軟不吃硬,被餘末一這麼一求,滿腦子裡只剩下軟糯的聲音,他的心裡頓時變得軟乎乎的,雙手也不自覺地鬆開。

見狀,餘末一趕緊衝著他的同學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快走。

那人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最後懊惱地嘆了口氣,提腳離開。

當閻徵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人已經站在離他們十米遠的地方,突然轉身,朝著餘末一大叫:“喂,要我幫你報警嗎?”

餘末一哭笑不得,偷偷地看了看閻徵,發現他的臉又變成了鍋底色,趕在他發飆之前,再次對那人揮揮手,“放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先回教室吧。”接著扭頭朝閻徵抱歉地一笑,“你別介意,估計他被你嚇得不輕,所以才說那樣的話。”

“現在知道害怕了,之前就不應該和我對著幹啊。”閻徵嘴上不饒人,面色卻緩和了許多。

餘末一見他沒有像剛才那樣暴跳如雷,便知道他心裡的氣兒已經消了一大半,於是換了一副輕鬆的口吻笑著調侃,“是啊,早知道你這麼容易心軟,我當時也不該和你對著幹,而是抱著你的腿求你,你就早消氣了對吧?”說完衝他眨眨眼睛,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

閻徵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膚淺的人,可是看著那張漂亮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