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饞得他直流口水,他恨不得立馬在地上鑽一個洞,直接掉到對方家的餐桌上等著開飯。可這只是想法而已,他還在計較昨晚餘末一敷衍他的那件事情,他拉不下臉主動去對方家裡蹭飯吃。
想去,又怕丟了面子,閻徵只好坐在家裡靜靜地等候,等著餘末一來叫他下樓吃飯。
他想,如果對方還有一點良心,就不會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可事實證明,餘末一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他從中午十二點等到下午三點,連一聲敲門聲都沒聽見。肚子已經餓得在打鼓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一把抓起外套衝出了家門。
路過五樓,閻徵照例使用一指禪,猛按餘末一家的門鈴。
門鈴“吱吱”的叫著,頻率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慘烈。
閻徵樂得直跺腳,趁門鈴被他按壞之前及時收手,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下了樓。
半個小時後,閻徵在外面簡簡單單地吃了點東西就返回家了。
上樓時,他嘴裡還在不停地詛咒著餘末一。
大概是一說起曹操,曹操總會自動現身吧。
他剛剛爬到六樓便驚訝地發現餘末一正蹲在他家門口,看樣子像是在等他。
對方的手裡捧著一個便當盒,聽到腳步聲後馬上抬起了頭,四目相對時,便眯著眼笑了。
看著此情此景,閻徵滿頭霧水,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一齣,正準備問話,就見他一下子湊到了自己前面,再把手裡的便當盒遞了出來,“這是我給你做的午飯。”
閻徵驚訝地挑眉,心裡卻感到挺歡喜的,先前的怨氣也消失淨盡,只是說話不怎麼動聽。
“這都幾點了,我早就吃過午飯了,到現在還飽得很。”
“那就留著晚上再吃吧。”餘末一笑了笑,似乎並不介意他這種陰陽怪氣的態度,直接把飯盒塞到了他的手裡,接著又說,“今天早上我出門辦事兒,一直忙到下午兩點多才回來,我怕你沒吃午飯,做好後就給你送過來了。”
聽完解釋後,閻徵深感慚愧,原來是自己小雞肚腸誤會他了。
臉上立馬堆起笑容,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你在這兒等了很久吧?要不去我家坐坐?”
說完就掏出鑰匙開啟了家門,客客氣氣地把對方迎了進去。
閻徵的家裡很髒很亂,亂得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髒衣服臭襪子扔得到處都是,茶几和沙發上還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著眼前的景象,閻徵眼皮一跳,好像身邊多了一個餘末一,看事物的感覺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家還真不是人住的地方,他到底是有多不講究才會心安理得地在這裡待了大半年?
把沙發上的東西一股腦地推在一邊,閻徵總算騰出了兩個位置,“過來坐,呵呵……單身男人的家,你懂的。”閻徵扭頭傻笑,他知道以餘末一的個性肯定會充分發揮那張利嘴挖苦他幾句。可事實卻與想法大相徑庭,餘末一隻是聳了聳肩,並沒有說些什麼,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閻徵自然是大感驚訝,同時又點小小的高興,搬了個小板凳湊到對方身邊坐下,接著開啟了飯盒,再低頭一看,盒子裡面果然有土豆燜牛肉。閻徵頓時樂了起來,用手抓起一塊牛肉扔進了嘴裡,“本來我已經吃飽了,可是一看到這些菜,好像又餓了。”
“既然餓了就吃唄。”餘末一不知從哪兒變出一雙筷子塞到他手上。
“那我不客氣了!”閻徵咧嘴一笑,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就在他吃得正起勁的時候,餘末一突然問道:“你家有錘子嗎?”
閻徵一愣,遂即疑惑地搖頭,“沒有,你要錘子幹什麼?”
“唉,我們這裡的治安有點亂,最近總有人亂按我家的門鈴,可等我出來看的時候,連個人影也看不見。就像剛才我正在廚房裡做飯,他又跑來按門鈴,我連忙趕出去看,卻還是讓他給跑掉了。”
說到這裡,餘末一停頓了一下,似有若無地瞥了他一眼。
閻徵心中一驚,心虛地垂下頭,拼命地扒飯。
只聽餘末一又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誰,對方擺明了在整我,可我卻拿他沒辦法,只好找個錘子把門鈴錘壞了算了。”
“門鈴又沒做錯,你毀了它幹嘛?”閻徵滿臉黑線,搜腸刮肚地想著辦法,試圖打消他這個念頭,“你和人無冤無仇,誰會吃飽了沒事幹跑來整你啊?呃……也許是鄰居家的小孩兒在惡作劇!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