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零嘴……
閻徵差點給他跪下了。
接下來,便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餘末一把飯菜端上桌,喊了一聲開飯,還在唏噓不已的閻徵看見胡小小火速衝到桌前,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呼啦呼啦,連湯帶飯地扒入口中,那速度快的,就差張大嘴直接往下倒了。
閻徵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吃完一碗又吃第二碗,好像永遠也吃不飽似的,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飽嗝。
忽地,什麼胃口也沒有了,當真有種光是看著他吃就已經很飽很飽的感覺。
而餘末一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悠然自得地夾菜,小口小口地扒飯,完全不受影響。
末了,用筷子敲了敲擺在閻徵面前的飯碗,平靜地提醒,“快吃飯,別傻愣著。”
“哦。”閻徵回過神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小小那圓滾滾的身材,再一次佩服得五體投地。
吃完飯,閻徵主動把碗筷收拾好了端到廚房裡,接著挽起袖子開始洗刷起來。
他知道那兩人很長時間沒見面一定有許多話要聊,於是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客廳內,胡小小用胳膊撞了撞餘末一,朝廚房的方向努努嘴,“他就是那誰誰吧?”
餘末一嗯了一聲。
胡小小咂巴著嘴稱讚,“挺好的,除了樣子兇一點,其他方面都挺不錯。”
餘末一揚起下巴笑了笑,拋去一個“那當然”的眼神。
胡小小突然壓低聲音問:“他知道你那個他嗎?”
餘末一搖頭。
“那你打算怎麼辦?告訴他嗎?”
餘末一還是搖頭。
胡小小壞笑,“要不我幫你說吧?”
“你別八婆!”餘末一低聲警告,隨後挺直腰板,直勾勾地盯著他,擺出一副居高臨下教訓小孩的姿態說,“現在吃也吃飽了,八卦也八卦夠了,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你的問題?”
“我能有什麼問題。”胡小小好像有意迴避這個話題一樣,低下頭玩起了手指。
餘末一伸手將他頭抬起,強迫他與自己直視,“你來我這兒你爸媽知道嗎?”
“不知道……”
“事情敗露了?”
“是啊……”
“接著往下說!”
餘末一板起臉看著他,大有他不說清楚就不放過他的勢頭。
胡小小委屈地撇嘴,思量片刻,才將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
原來他今早和父母大吵了一架,於是玩起了離家出走的幼稚把戲。
胡小小和閻徵一樣,腦袋一點也不好使,他學習起來總是很吃力,經常剛背過的東西轉眼就全忘光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塊學習的料,並沒有因此自暴自棄,大概是出於對吃的執著,他心中一直有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成為一名出色的西點師傅。可他父母卻不認同他的想法,總覺得做一名廚子沒什麼前途。一心只想望子成龍的父母對他的期盼很高,希望他將來能做法官或者律師,在他高中畢業後便發動所有的社會關係把他塞進了一所名校學法律,他表面順從,其實背地裡報考了一所西點烘焙學校,並神不知鬼不覺地隱瞞了一年之久。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就在今早,他媽媽給他收拾房間時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秘密,接著隨便嚇唬了他幾下,他就把事情全交代清楚了。他的父母怒不可遏,當時想吃他的心都有了,自然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被他當成珍寶似的烘焙書籍全被撕掉了,看著滿地的碎紙,他感到很難受,父母的不諒解令他第一次動了離家出走的念頭。
即使他的理由夠充分,可餘末一卻不認同他的行為。
自從知道他偷偷報考了烘焙學校後,餘末一就知道這一天始終會來,只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到這種地步。有理想有抱負是對的,但也不能不管不顧。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可曾想過父母的那顆操碎了的心?
餘末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有些氣惱地說:“你別以為自己受了委屈做什麼都是對的,都二十歲的人了,還玩離家出走?你早就過了青春叛逆期了!我勸你最好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報聲平安。”
“不打,我不打!”胡小小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們會把我抓回去的!”
“那你就不怕他們擔心?你不打個招呼就跑了,想過你爸媽的感受麼?”
“我……”胡小小心虛地低下頭,糾結的攪著手指頭,嘴裡囁嚅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