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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應了一聲,側了側身子。

也不知道最後怎麼說通的,第二天一早,林森便陪著夏繼南迴了家。在路上,林森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阿南,你要有點心理準備,那個…家裡好像有點亂……”

夏繼南像早就料到似的,極其淡定:“不亂我更害怕。”

林森有點摸不著頭腦:“為什麼?”

“怕鬧鬼。”

這個冷笑話讓林森有點囧,司機回過頭看了夏繼南一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雖然夏繼南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開啟房門的那一剎那,還是皺起來眉頭。林森討好似地急忙閃進屋裡,把丟在桌子上的內褲趕緊拿起來丟到地上,穿過的襪子、吃完飯留下的快餐盒、啤酒瓶、碟片、雞骨頭……

夏繼南覺得有口氣卡在喉嚨上不來了,十個手指握的啪啪作響。木頭,你能不能告訴我……夏繼南還沒說完就被林森打斷了:“是有些亂哈,給你打幾下出氣好了,別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嘛……”

“……”

“男人嘛,就該亂點亂點……這叫男人味……”邊說著邊以最快的速度把能撿了全撿起來放成一堆。

“不是這個…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襪子會在快餐盒裡?”夏繼南滿腔怒火只化為一句讓人很囧的話。

“這個這個…”高大的男人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人發笑。

夏繼南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忙裡忙外,越收拾越亂,隨意拿過身邊散著的GV,往一邊邊丟過去。林森聽到動靜趕緊叼回來:“剛買的,還沒看完呢……”

要不是林森的手機響起來,夏繼南真有想把他用冷笑話凍死的衝動。果不其然,林森接完電話朝夏繼南攤攤手:“要出去,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再收拾,對了…那個,你房間裡的電腦好像中病毒了,開不了機了……”說完一溜煙地開門出去了,剩下滿面黑線的夏繼南。

房間一下子安靜起來,夏繼南環顧一週,直咂舌:還真有點像廢棄的垃圾堆。身上的傷早無大礙,於是起身準備收拾房間。把男人丟下的衣服能丟的全丟到洗衣機裡,倒了半袋洗衣粉,不信攪不死你!

直到下午四點,房間才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夏繼南疲憊地直癱坐在沙發上,剛消停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麼,拿過手機編了條簡訊:“我出院了,在家。收信人:葉籽。”

簡訊很快被回覆,內容很簡單,“阿南,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夏繼南看完,閉上眼睛把手機丟到一邊。

快五點鐘的時候,門被連打帶踢地弄的砰砰作響,一看這熟悉的氣場,夏繼南就知道等在門口的風風火火的人是誰。起身去開門,剛開啟一個縫,門外的人就不要命似的狠撲過來,下巴擱在夏繼南肩上,直吼:“阿南,我想死你了!說!去哪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由於對方動作太過激烈,牽動了背上的傷口,夏繼南疼的齜牙咧嘴,“破小子!我也想你,別…別動!”

秦漢發現了他背部的不適,執意要扒了他的短袖衫看個明白,但是被嚴厲地阻止了,“喲,你害羞?”

夏繼南沒好氣地把他甩到沙發上,低聲罵了句:“滾|你媽的!”看著秦漢一身臭漢,皺著眉頭去給他拿冷飲。

冰箱裡沒有可樂了,夏繼南拿了兩瓶酒,遠遠地丟給他一瓶,然後跟著坐到他身邊。

秦漢利落地拉開拉環,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然後擦擦嘴上留下的水嘖,轉過頭問夏繼南:“你還和那個男人住?”接著又試探地往下問:“你們…在交往?”

夏繼南喝了口手中的啤酒,搖搖頭,“等他過些時候穩定的事了,就讓他搬出去…”一想到林森在做什麼事,夏繼南心裡還是會有不安,純粹的是朋友的擔心,怕他真的會出事。

聽夏繼南這樣說,秦漢像得了什麼寶似的長舒了口氣,“我就知道嘛,不然我會酸死的誒…”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兩個人心裡同時亂了節奏。那些懵懂的年少日子,幾年前的夏天,一同飛揚的汗水…青澀的、純白的、讓人難以忘懷的,甚至這些形容詞也遠遠不夠形容,記憶中共同行走過的畫幕。大概每個人都經歷過這樣的階段,與愛情無關的心動,介於戀人與兄弟的第三種情感。不用說破,也沒必要說破,它太過豐盛甜美,只允許被定格在某個黃昏:少年勾肩搭揹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的悠長,即便之後是漫長的歲月,即便之後會愛上不同的人,只是那一刻,只能是我們。

相對沉默良久,秦漢喝完瓶裡的液體,“阿南,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