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嘴裡斷斷續續地哀號，十月放下噴頭，趴在浴缸的沿上，盯盯地打量像落湯雞一樣的代理。

代理瞪大了眼睛瞅他，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嘴一張，噴了他一臉水，跟著嘻嘻地笑個不停：“你跟我一樣了……嗝……”

看他不斷地聳肩打嗝，十月嘆了口氣，摟過他的脖頸，讓他的臉挨著自己的脖子，柔聲道：“學長，怎麼辦？你讓我喜歡上你了！”

代理也回抱他，嘴裡說著白痴的話語：“乖，我抱著你你就安心了。”

“嗯，我會安心理得地疼你的。”十月把他的醉話理解成對自己的肯定，扒了衣服跳進浴缸和他鴛鴦共浴。

滿缸的溫水和充盈空間的蒸汽加深了情慾的幻想，當十月好不容易進入代理的體內，後者便抱著他開始哭：“十月……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沒說謊……即使……即使永遠做接受的那個……我……我也願意……十月……嗚……啊……”

分不清他是在呻吟還是抽泣，十月鼻子也莫名地酸酸的：“我知道……我知道……”

最後兩個人相擁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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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夢裡被十月張牙舞爪的樣子好可怕，代理強迫自己醒來，擦去頭頂的冷汗，發現懷裡有東西在蠕動，他低頭一看，原來是十月，像一隻小貓般倚在他懷裡，睡得好開心，因為他的嘴角上掛著淡淡地笑容。

難怪會作噩夢，原來是十月壓住了他的胸口，這樣看去十月好可愛，就是那種讓人忍不住呵護的寶貝，可笑的是他才是真正的“小老虎”。

向後稍微挪動一下身體，沒想到十月的小手抓住他的睡衣，為了不吵醒他，他只好不動彈。

用手指一點一點勾勒十月的輪廓，他努力回想昨晚離開酒吧後的事情，可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好在他不知道自己發起酒風來是什麼樣子，不然在他自己的心目中形象就全毀了。

“唔……”十月呻吟一聲，睜開眼睛，用手指揉了兩下，抬頭看著他，“代理……”

“醒啦，是不是我吵醒你了？”代理揉揉他的頭髮。

十月搖頭道：“沒有，睡得很好，你呢？”

“也很好。”代理微笑道。

“學長……”十月拉長了聲音，代理還以為他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心中產生瑟縮感，誰知道十月挪上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早安！”

代理一怔。

“昨天晚上代學長哭得好慘，一直都說愛我，不要和我分開，我好感動！”十月伸臂抱住他，滿臉溫馨地表情，“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你的心情這麼沉重，我好愧疚之前那麼對你。”

“我說了什麼？”代理一愣一愣，難道他醉酒之後胡說八道了，他可從來沒喝醉過，天曉得喝醉之後的樣子。

“本來我想和學長你那個的，可是你抱著我哭個不停，說自己寧願作受的一方也要和我在一起，講了兩個多小時呢！”十月笑眯眯地瞅他，湊到他臉旁又親又咬，“我也喜歡學長，你放心好了。”

“我昨晚真的哭了嗎？”代理驚愕地望著他。

“嗯！”十月大力地點頭，整個人粘到代理的身上，“哭的時候非常可愛，像個小寶寶一樣，學長，我好喜歡你，你真是太惹人疼了！”

“咚咚咚”

不算重卻如敲在人心口上的叩門聲想起，本想和代理親熱一下的十月連忙放開他。

“十月，別忘了今天下午交流團的事，你快起來收拾東西去武館報道，記得帶著同學過去玩。”姐姐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知道了！”十月回應一聲，把代理的睡衣從床下拿上來給他套上，“今天下午有武術界的交流會，你跟我去武館看看吧。”

代理坐起來道：“要打架嗎？”

“不是打架，而是切磋，但不是今天，今天只是一個聚會，晚上還有中國武術協會舉辦的筵席，明後天我和幾個師兄弟代表風家的武館出戰。”十月蹲在床上，抱著膝蓋道，“阿南也會參加，好好看看什麼叫做武術吧。”

“會不會很血腥，我不看這類的東西。”

“你怎麼把正當的比賽形容得好像互相殘殺似的，那是文明的比賽，有護具和規則的，你以為打黑市拳那，還有，親你的褚英桐和他表弟尹惠遠也在名單裡，最好別讓我碰上他們，不然有他們好看，一個勾引我的男人，另一個勾引我朋友的男人，活得不耐煩了。”十月噘著嘴道。

“十月，你好像越來越不像你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