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的錄影,也有自信模仿出對方的表情,但他還是不敢和嚴飛正面交鋒太久,畢竟嚴飛是這具身體主人的父親。
「你想讓我現在就把你丟回那群瘋子的基地去嗎?!」嚴飛怒不可遏地瞪著兒子。
「我說笑的,」甯宣順著嚴飛的怒意收斂了自己的囂張,語氣也稍稍緩了緩,「我一定會好好改正,不再讓您感到頭痛和丟臉。」
見兒子臉色不好,也不再像過去那般和自己頂撞,嚴飛以為嚴宣這一次總算是吃到苦頭學乖了,神色也變得緩和起來。
見嚴飛緩下神色,甯宣趁機試探地問:「或者,我也該去研究所裡幫幫忙,找點感興趣的事情來做?爸爸,您覺得我適合穿實驗袍嗎?」
「哼,你的確從小就對那些東西感興趣……」嚴飛並沒有懷疑甯宣,他想了想,覺得也該給兒子安排點事情做,以免他到處闖禍,便叫來了管家吩咐。
「明天你帶少爺去研究所,讓陸楴帶他在所裡參觀一下,以後就讓少爺去和研究所那邊的人聯絡。」
董管家微微點頭,嚴飛又在他耳邊命令道:「記住,一定要給我看好這小子,不準再出任何意外,明白嗎?」
「是,老爺。」董管家抬起頭來,朝著甯宣微微一笑,「有我陪同,老爺儘管放心。」
見嚴飛答應了自己的請求,甯宣終於鬆了口氣,稍稍扯了扯自己的領口。
很好,事情比自己想的要簡單,第二關也順利透過了……
明天,明天就能見到許久不見的陸楴!
◇
次日一早,甯宣在董管家的陪同下,來到了過去自己很熟悉的病毒研究所,並且順利的見到了現任所長——陸楴博士。
七天又十一個小時,甯宣終於再次見到陸楴,這是兩人自認識以來分別最久的時間。然而,對陸楴而言,他們卻已經分別了十年零七天又十一個小時。
長時間的分別並沒有讓甯宣在見到陸楴的第一時間就撲過去擁抱他,相反的,在見到陸楴的時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眼前的陸楴,無論是身形、音色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眼鏡都和過去沒什麼變化。
但是他的臉,卻是非常不健康的灰白色,黑眼圈很重,下巴上的胡碴沒刮乾淨,看起來就像個陰沉的科學怪人。
這和過去那個溫柔又居家的男人完全不同!
「那麼,陸楴博士,我們家少爺就拜託您了。」董管家客氣地說。
但陸楴卻冷冷地掃了甯宣一眼,眼裡露出一抹譏笑。
怎麼回事?這人真的是陸楴?甯宣在心底暗自納悶,陸楴雖然不擅長和陌生人交流,但並不會像面前這個男人一樣,把對別人的厭惡表現得這麼明顯,甚至還帶著一點鄙夷。
是自己認錯了人,還是陸楴的性格真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好吧,少爺,跟我過來。」陸楴開口就是譏諷的語氣,丟下了手裡的實驗報告,站起身,將雙手插入實驗袍的口袋裡,朝外面走去。
見董管家想要跟在甯宣身後同行時,陸楴忽然停下腳步,挑起眉頭,有些不高興,「董管家,你家老爺的命令只是讓我帶著少爺一個人四處參觀吧?」
「這……」董管家一愣,猶豫了片刻,還是退了下去。
陸楴博士的惡名他可是耳熟能詳,除了老爺,他幾乎不買任何人的賬,稍有得罪,很可能就會患上什麼古怪的病,而且無藥可救。但他也算是老爺的合夥人,應該不會加害少爺。
想到這裡,董管家便放下心,朝甯宣說道:「少爺,我不能陪在少爺身邊,少爺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董管家,不用為我擔心。」甯宣笑了笑,他還正愁著沒辦法擺脫董管家這個礙事的人呢,陸楴果然和自己心意相通!
接下來只要等到沒人的地方,找個適當的時機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陸楴就行了吧?
甯宣喜孜孜的跟在陸楴身後,看著昔日友人高大的白色背影,他有一種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錯覺。
但不同的是,十年前總是陸楴跟在自己身後,然後婆婆媽媽地不停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這個、不要忘記那個。
而現在,走在自己前面的這個男人,始終沒有回過頭來,也沒有說一句話。
陸楴只是隨意的帶甯宣在研究所裡走了一圈,速度比他們過去迎接新生,帶新生參觀時還快。
而且一路上不時遇到別的研究人員,甯宣根本找不到時機告訴陸楴自己的身份。
當兩人穿過中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