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他們家的,爸爸也說過那裡的鐵和煤多得下輩子都挖不完,陸栩雖然和我們一樣蹲在這小小的南川小鎮上,可是和我們終究是天壤之別的存在。
不過陸栩很少說起他的家人,只聽他說過他爸媽是一對瘋狂驢友,興致一來,隨時都能揹著行囊,滿世界到處飛,生意全交託給陸栩他大伯和叔父,兩個兒子也丟給保姆,他們只要自己瀟灑就好。
這樣比起來,說不定我們這種普通人家過得更開心。
打牌輸了要貼紙條,護士過來換藥,一拉開門,我們四個齊刷刷回頭,漂亮的小護士被我們滿臉紙條的樣子嚇了一跳。
最慘的是陸栩,連撲克牌都認不全的人,更沒有玩過鬥地主。最後他帥帥的臉都被紙條淹沒了,像門簾一樣,隨著他的呼吸飄上飄下,偏偏他的眼神還極為無辜,跟墊了一層柔軟的天鵝絨似的,透著小孩子被人欺負後還不自知的天真。
這樣子可愛到小護士都母性大發,對我們告誡說:“不可以欺負病人哦!”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裡出現的是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我覺得張國榮版的更好聽~~~~嘿嘿~~~
再貢獻一枚弟弟和陸栩的日常小劇場:
剛成為同桌不久,弟弟決定跟陸栩畫三八線。
弟弟說:“不許超過這條線曉得不?超過來我就捶你!要是你的東西超過來就是我的了,懂否?”
陸栩看他一眼:“那你的東西移過來是不是我的了?”
弟弟說是。
陸栩:“哦。”
第三節課,數學課,弟弟趴桌上呼呼大睡,那條三八線早就被他袖子擦沒了。
陸栩看著幾乎霸佔了整張桌子的弟弟,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生日快樂
九月二十七日,這是一個偉大的日子。
因為這一天薛家誕生了一個全宇宙最可愛的寶寶,什麼?應該是兩個?哦,另一個只是個不小心的意外,可以忽略。
“薛思嘉,你去死啦!”我丟了一個抱枕過去。
弟弟拿著話筒,敏捷地一閃,繼續嘻嘻哈哈地說一些氣死人的話。
最終決定在家裡開慶生會,難以想象弟弟嘴巴這麼臭的人人緣還奇好,不僅班上的男生都來了,還有不少別的班的人來捧場。
可惜陸栩卻沒來。不過也好理解啦,他腿傷沒好,從醫院溜出來也沒那麼容易吧。
我們女孩子另外聚在一張U形的沙發上,一個巨大的三層蛋糕擺在茶几中間,禮物在角落裡堆成小山。
故意把燈光調暗,只開了一盞玫瑰色的夜燈,鄰居借給我們家庭音響,還搬了好幾箱啤酒來,所有人都玩瘋了,男生喝了酒越發神志不清,大胖完全就是一杯倒,才剛剛開始,就已經醉得站在桌上扭秧歌了。
我也被那群損友灌了好幾杯,啤酒冰涼又辛辣,刺激著我的喉嚨,大仙她們從男生那裡搶過來一個話筒,合唱了一首《老婆》送我,聽她們沒有任何技巧,卻清清脆脆的聲音:“朋友姐妹/都已不夠來形容/我們的默契驕傲/扶持與包容/老婆老婆/我們一起打勾勾/請記得約定的旅程到永久。。。。。。”
唉,這群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深情款款了,害我都有點想哭。
“生日快樂!又老一歲啦!”她們衝過來抱我。
人壓人的最底下,我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救命啊!”
切了蛋糕,鬧到後面,清醒的人已經不多,桌子被撤掉,幼稚的男生們用襯衫蒙了眼,滿屋子逮人玩捉迷藏。
弟弟心不在焉,隔幾分鐘就低頭看手機,最後乾脆拿著手機在玩飛機大戰。
用膝蓋想都知道他在等陸栩。
我偷偷問阿蠻:“陸栩是不是真不來啊?”
“他哥早就去接他了,別說腿斷了,就是癱瘓了,他爬都會爬過來的。”阿蠻塞著一嘴奶油,渾不在意地說,“可能路上哪裡耽擱了吧。”
弟弟耳朵尖,被他聽見,眉頭立刻皺得要夾死蒼蠅:“不會路上出什麼事吧?”
“呸呸呸,別烏鴉嘴。”我趕緊說,陸栩才出車禍,這腿都還沒好,再出一次什麼事還了得!
弟弟不說話了,焦躁地擺弄手機,一會兒鎖屏,一會兒解鎖。
有人過來敬酒,他杯子一舉說你隨意啊我幹了!
一個勁地悶頭喝酒,我攔都攔不住。
快到十點一刻了,有不少女生同我告別,我將她們送到樓下,看她們結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