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重新步入了正軌,包括陳浮與季遲的生活。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他們偶爾也會交流一下。
“股票炒完了你打算去哪裡?給阿芙拉足夠的買包包的錢之後?”
“也許再呆在這個小鎮裡。”
“騙人。”
“……”
“你肯定會離開的。”季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在吃甜食,奶油糊了他嘴唇整整一圈,好像為他的嘴唇貼上了一圈的白鬍子,“因為你已經沒有再留在這裡的理由了。”
“你看,像我們這類人總是這樣,居無定所,毫無根基,如同飄萍和柳絮——”
“我們不是同一類人。”陳浮有時候簡直不想跟一個小孩子說話。
“不,我們就是。”季遲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我親愛的哥哥。”
“……”陳浮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罐可樂朝對方丟去!
季遲敏捷地閃過暗器,然後將噹啷掉在地上的可樂撿起來並拉開易拉環,被氣泡噴了一臉。
短線炒股從季遲交出□□的那一天起就開始了。
季遲的賬戶裡有差不多一百萬美元,陳浮在和對方再三確定了“所有投資都有虧損的可能性”之後,方才將錢投入股市。
他並沒有立刻回到紐約,當然也沒有進入證券交易所什麼的。
他現在依舊停留在小鎮之中,收到一些相較於大城市而言滯後許多的訊息;他甚至還繼續著自己已經幹了整整一年的工作,就是那份麵包店員的職業。
季遲在如同撕下一層壁虎偽裝色的“推理小說家”外皮之後,又披上了另外一層的偽裝色。他這一次選擇的偽裝色是“環衛工人”。
沒錯,就是掃大街的那個環衛工人。
陳浮竟無言以對。他一直覺得自己選擇的工作已經夠奇葩了,沒想到對方選擇的工作遠比他更為的……神奇。
下午的暖風吹拂面頰,枝頭的葉片打著旋兒掉落在地上,然後被一隻掃帚掃了兩下,掃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比克先生”麵包店最近一段日子裡,大約每天下午的三四點鐘都會進來一個熟客。
這位熟客每一天都坐在店鋪外的茶桌旁,點上一杯檸檬茶,註明要加雙份的糖。
他還愛和店員閒著沒事說說話。
這倒並不奇怪,任何有閒工夫天天來這裡打發時間的人總會喜歡任何能夠打發時間而不用花錢的活動的。
“你又沒事了?你的工作還真閒。”陳浮拿著季遲點的餐點出來,一杯檸檬茶,一個加了足夠霜糖的麵包。
“開完了車倒完了垃圾。”季遲迴答,他中途插了一句,“我沒有點麵包。”接著又說,“你可以和我一起試試這項工作,我保證如果兩個人一起處理的話,我們都會更閒。”
“送你的。”陳浮淡定回答了中間的那句疑問。
“……”季遲說,“嗯,受寵若驚。難道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陳浮還沒回答這一個問題,他的手機就在口袋裡響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之後說:“本來沒事的。”
“那麼現在有事?”
“現在有事。”陳浮回答,“你的本金虧了。”
“虧了多少?”季遲問。
“嗯……大約剩個十萬美元吧?”陳浮算了算回答。
季遲:“……”
陳浮:“……”
季遲:“它一定不止虧了一天吧?”
陳浮:“它虧了整整一週。”
季遲:“然而你現在才告訴我?”
陳浮:“任何投資都有虧損的風險,我第一天就告訴你了。”
季遲:“……”
他稍微糾結了一下也就算了,不過重點問題是:“那接下去本金怎麼辦?奎特家族消散的時候我太過愉快忘記多搜刮一點錢出來了。”
“我還有一份工資。”陳浮想了想回答。
“哪一家公司高階投資顧問的工資嗎?”季遲有點期待問。
陳浮一臉你在開玩笑:“這家麵包店的。”
一臉你在開玩笑的人換成了季遲:“那週薪是多少?”
陳浮決定閉上嘴巴。
季遲想了想:“……好吧,我可以去出書拿點版稅來,再撈一筆錢作為啟動資金。”
陳浮:“……你是認真的?就你那個《愛麗》的故事?”
季遲:“那東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