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月芽生越是露出厭惡的表情,森澤大樹就更想作弄他,又把手伸了過去。
「別鬧啦!」
對著再度靠過來的森澤大樹大叫,葉月芽生一邊逃回房間,一邊用手抵擋他的攻擊,結果一個不小心,踩到棉被滑倒
,就連伸手抓住他的森澤大樹也一起跌在鋪好被子的榻榻米上。
「白痴!捏一下會死喔!」從葉月芽生身上支撐起上半身的森澤大樹大吼。
「那你為什麼不先讓我捏一下!」躺在森澤大樹身下的葉月芽生反問。
「誰叫你這麼晚才回來,這是懲、罰。。。。。。」
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俊美五官,幾乎要奪去森澤大樹的呼吸,連說話的步調都被擾亂,在沒有那些礙事的頭髮覆蓋下,
這是森澤大樹第一次清楚看見葉月芽生完整的五官。
「好啦好啦,要殺要剮隨便你,你玩夠了就起來,我還要洗澡睡覺。」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葉月芽生放棄的說。
等了幾秒,壓在身上的森澤大樹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葉月芽生轉過頭看他,卻被他凝視自己的熾熱視線抓個正著。
幾乎要穿透身體的目光,令葉月芽生連話也說不出來。
那是充滿某種情緒的眼神,即便沒有經驗,葉月芽生還是可以感知一二,與其說需要經驗,不如說那是一種本能。
葉月芽生不禁懷疑,這世界上有沒有人能夠抗拒隱藏在森澤大樹深邃瞳眸中的黑色魅力,只是他那樣執著地凝望,葉
月芽生便意識到體內有某種東西正在崩壞,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控制的巨大力量開始蠢蠢欲動。
難怪這自戀又自大的傢伙老愛自誇沒有人可以抵擋他的魅力,一副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粉絲的口氣。
察覺自己居然對他動情的葉月芽生,不得不暗自佩服。
強大的能量不斷從體內湧現,身體的慾望即將喧奪大腦的控制取得主權,對森澤大樹的渴望漲滿每個細胞,幾乎要爆
裂開來,被肉體主宰的恐懼籠罩著葉月芽生,使他不得不逃。
「Time Over!」
葉月芽生摸不著頭緒的發言,終止了森澤大樹足以勾人魂魄的視線,他皺起眉心,彷彿在責備葉月芽生的干擾。
「什麼Time Over?」
「你應該知道那個很受歡迎的綜藝節目吧?就是在遊戲分出勝負後,勝利者若未在指定時間內對輸的一方採取處罰行
動,主持人便會喊出這個口令,同時宣告勝利者失去處罰的權利。」
若非把焦點集中在森澤大樹背後的牆上,葉月芽生根本無法故作鎮靜地把話說完,更沒有辦法趁著森澤大樹錯愕的瞬
間,推開他強壯的身軀,順利從他身下脫逃。
「什麼跟什麼啊!你又沒先講有效期的事,根本就是耍賴!」森澤大樹對這樣的判決深感不服。
「隨便你怎麼想,我要去洗澡了。」
丟下仍然抱怨不停的森澤大樹,葉月芽生幾乎是用快跑的方式離開現場。
入夜後,一直到身邊的人都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森澤大樹的睡意還是遲遲沒有浮現,他躺在床墊上翻了又翻,羊
都來回數了兩千頭,卻還是睡不著。
追究起來,除了空等葉月芽生一整晚的悶氣尚未完全發洩之外,更令他耿耿於懷的,還是連他本人都無法解釋為什麼
的強烈慾望,竟然在和葉月芽生四眼相對之際,一口氣爆發出來,除了天雷勾動地火,森澤大樹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
的字眼,可以形容當時的感受。
難道自己真的對男人無法抗拒?對內心無法解釋的情緒感到煩躁,森澤大樹翻身面向葉月芽生,撐起上身望向他熟睡
的臉。
平時覆蓋住眼睛的瀏海散落在太陽穴,露出長長的睫毛。
印象中毫無特徵的容貌,沒想到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竟有如此顯著的差異。
他的鼻樑俊挺,唇形也玲瓏有致,尤其是上唇和嘴角微翹的弧度,悄悄散發出誘惑的魅力。從寬大袖子裡伸出來的纖
細臂膀,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柔順的光澤。森澤大樹現在才發覺,自己從未好好端詳過他的臉。
為了看個詳細,森澤大樹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睡夢中,葉月芽生被覆蓋在身上的重量驚醒。
葉月芽生驚恐的臉龐近在眼前,森澤大樹感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