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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手槍,啪地往桌面上一擺,瞪著白雪嵐說:「白總長,姓周的在道上混了幾十年,不是好唬的。今天這京華樓,幾個包廂連著下面大廳,坐著我上百號兄弟,人人身上都帶著防身的傢伙。你現在憑著三個死人的誣告,想把我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帶走,先問問我的兄弟答不答應!」

周廳長站起來,低吼道:「老周!你別胡鬧了!好好的拔槍幹什麼?你這是交朋友還是砸場子?粗人!」

又轉過來勸白雪嵐:「白老弟,你也太氣盛了些,有什麼不痛快的地方,聊到痛快了就好,何況我已經作保,你被埋伏的事,老周絕無參與,他是誠心來交你這個朋友的。你這樣,難不成是連我們警察廳也不信任吧?」

周火冷冷說:「既然白總長瞧不起我們,我們也不勉強做這個朋友。兄弟們,我們走。」

擺出一副掉頭就要出門的陣勢。

白雪嵐瞧著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一個送禮物,一個談交情,配合得天衣無縫,心裡也覺得好笑,唇角往上一掀,笑了笑,輕鬆地看看左右,說:「周當家,你是一條漢子,不過呢,就是缺了一點耐性。既然禮物都送過來了,何必急著走?我們總該喝上一杯,是不是?」

周廳長見他回心轉意,大為欣慰,笑道:「正是,正是,總要喝一杯。不,化干戈為玉帛,要連喝三杯才痛快。」

親自持壺,倒了三杯酒。

周火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把白雪嵐籠絡到自己這邊來,看見白雪嵐有幾分被鎮住了,當然順著下臺階,首先走過來端了一杯起來,隔著桌子對白雪嵐敬了一敬,說:「白總長,我沒讀過什麼書,說話衝撞了你,別放在心上。但我這人對朋友,向來兩肋插刀,喝了這一杯,咱們就是自己人了,以後但凡要錢要人,和兄弟我透個聲,沒有做不到的。」

一仰頭,幹了。

這一手豪氣干雲,周廳長也不禁喝了一句彩:「好!有氣魄!」

嘖嘖兩聲,轉頭對白雪嵐說:「老弟,新仇舊恨一笑泯,這樣的漢子,值得一交吧?」

白雪嵐點頭:「確實,值得一交。」

含著笑,把滿斟的酒杯往桌上輕輕一放,手往身上一掏,閃電般掏出一把手槍來,扣了扳機。

包廂裡砰地一聲巨響,周火眉心中間冒出一個血洞,帶著一臉不敢置信往後直直便倒。

他身後兩個大漢被槍聲震得一恍神,剛要掏槍,白雪嵐身後的兩個早有準備,一人一槍,砰!砰!兩下,把他們也打發去見周火了。

槍聲一響,四周廂房和下面就響起動靜。

宋壬滿臉殺氣,低聲說一句:「總長,我出去料理一下。」

握著槍就出了廂房。

外頭頓時響起乒乒乓乓的槍聲,不絕於耳。原來白雪嵐早就暗中派人把京華樓包圍了,存心要打周火的埋伏。

這一手行雲流水,不過幾秒間的事,周火就血濺包廂成了一具屍體,周廳長忽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色煞白,等宋壬出去了,才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看著白雪嵐:「白老弟……」

白雪嵐閒坐著,又去把檀木盒子裡的珍珠當玻璃球似的撥弄著玩,不在乎地笑笑:「老哥,我們海關和警察廳通力合作,把這罪大惡極的匪徒誘出洞穴,為民除害,這是一件大功啊。」

周廳長此刻看了他的笑容,如見了閻王的陰笑一般,脊背直發毛,看看地上三具屍體,顫著唇說:「可是,他們的罪名……」

白雪嵐輕鬆笑道:「罪名多的是,販賣煙土,誘人吸食,走私牟取暴利。嗯,還有,企圖謀殺海關總長,我說的不是上一次,是今天,在我面前,連槍都拔出來了,還不是罪證。老哥你親眼看見的,可要給我作證哦。」

周廳長經過今天,才見識了什麼是真正的無法無天,膽大心狠,白雪嵐那扳機是說扣就扣的,萬一不順著他的意,說不定就在這裡被他宰了,到時候還能把謀殺警察廳長的罪名栽到周火身上去。

此情此景,怎敢逆著白雪嵐的話,一邊掏出手絹抹汗,一邊唯唯諾諾道:「是的,是的……我親眼看見他拔了槍……」

白雪嵐笑道:「我就知道老哥是秉公執法的。」

對身後那護兵使個眼色。

護兵立即掏了一份檔案出來,擺在桌上,還在旁邊放了一支鋼筆。

白雪嵐和善地說:「這是證詞,請老哥籤個名吧。」

周廳長一看,上面用的竟然是正規的警察廳作證人的文字格式,白紙黑字,寫著周火在京華樓企圖謀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