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可能是太冰了,太陽穴一抽。
各自打道回府,賈溫衝他搖搖手,便轉身回家,沿著海,踩著軟軟的沙灘回去,海浪聲有時候很遙遠有時候很近,天色總算暗了下來,在海的另一頭,月亮斜斜掛著,微涼的皎白月光,將吹來的風變得涼爽。
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無意識地捏著那張門票,賈溫走得很慢,指尖灼熱。
演唱會那天,他踱著步子回家,放下東西之後,衝了個涼水澡。水從髮梢滴下,他推開窗,看著外面深藍的天空,海面有明亮的波光。
風被頭髮吹得飄起。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海面。
面色雪白,眼底一片漆黑,沒有終點。
轉過身,飛快地找到票子,攥在手裡,拖著人字拖就往外奔。
演唱會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
會不會太遲——
小意,我真的習慣逃跑了,可是,我不能再那樣了,對麼——
陷在軟軟的座位裡,從視窗裡灌進的風帶著強勁的力度,將頭髮吹得發出輕輕的響聲,拍在臉上有些疼。
計程車在路上跑得很快,而臨近的海始終平靜,月光白白的。
賈溫的眼睛也映著月亮彎彎的影子,合上眼瞼時濃密的睫毛顫著。
作者有話要說:前半。
突然想起來初中的時候,語文老師說我看事物的眼光太狹窄。
世界有很多面。
他很苦口婆心地在勸誡我這個不良的叛逆份子。
後來我總算發現我之前就是個強說愁的文藝少女,醒悟以後,就變成了一個希望別人愁苦的心態很歐巴桑的不良。最好不動聲色的。
(喂喂喂!)笑。
讓林希來當這種角色表示很對不起她。
把蓉一寫的那麼痛苦,我卻很高興。來愛蓉一吧!
後半
15
15、Episode 15 。。。
從計程車上下來,遠遠就聽見會場傳來的尖叫聲。
在尋找入口的時候,賈溫聽到景沉透過麥克風放大的聲音傳來:“各位晚上好。”
加快腳步,轉進了相應的入口,發現是位於二樓的VIP,非常好的視角,甚至可以看清主唱揚起的溫柔笑容。賈溫揉揉後腦勺,坐在位子上,遙遙看向燈光甚至輝煌的舞臺。
景沉褐色的頭髮在明亮的光下像陽光一樣,他單手捧著話筒,唱歌的時候輕輕閉上了眼睛,從口中溢位的音節清澈而曼妙,耳釘與指上的戒指相映。
專注地聽了一會,賈溫出去買了一杯可樂和一大包零食。抱著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多了一個人,那人轉過頭來,視線默然悠長。
賈溫停住了腳步,瞪大眼睛,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
呼吸幾乎停止,他下意識地就要轉身跑開。那張漂亮熟悉的臉龐是他不可觸碰的回憶,視線撞在一起時,他的心臟開始瘋狂地跳。
可是腳剛邁開,手腕就被狠狠地握住,力度大得像要捏碎他的腕骨,零食落在地上的聲音被層層迭起的尖叫聲蓋住。
賈溫幾乎惶恐地回過頭,臉色慘白地看著眼前那雙形狀特別好看的眼眸。暗不可見底的瞳孔,像下雨的夜空一樣黑霧濃厚。吶吶地張嘴,卻發現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來人輕輕揚起眉,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不會再讓你逃的。”
賈溫斂目,垂下腦袋,頭髮將他的雙眼遮掩,他微弱地嘆了口氣,輕聲說:“你先放開我的手,我不會逃的。”
柳蓉一冷著臉,手越發地用力:“我不相信你。”說完就將他拽了進去。
演唱會開始白熱化。
景沉的歌聲不斷催化著粉絲的熱情,揮舞著的熒光棒像海浪一般。他開始唱很溫柔的歌,臺下的人變得安靜,吉他聲像在撥動人的心絃一樣。
賈溫一直埋著頭,沉默地等著坐在一邊的柳蓉一說話,可是很久他都未發一言,只是緊緊攥住他手腕,指尖冰涼。
“你怎麼會來這裡?”賈溫低聲詢問,旁邊的人沒有回應,在他以為他可能沒有聽到的時候,對方聲音淡漠地反問:“不可以麼?”
火藥味十足。賈溫閉嘴,想要掙脫柳蓉一的手。
“別動。”聽上去突然讓人覺得疲憊的聲音,賈溫轉過頭來凝視他的側臉,發現他唇抿得緊緊的,睫毛垂得低低的,梢處微微顫著。
賈溫聽話地不再掙扎。
“如果不是我找到你了,你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