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歡迅速開啟了房門,一條腿跨了出去,隨時準備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馬上跑出去,然後轉過頭:“幹嘛?”
“鑰匙,”蘇戰宇指了指她手上拿著的鑰匙,又勾勾手指,“給我。”
董歡把手裡的鑰匙扔到他手上,轉身一溜小跑著過去按電梯,還很警惕地往這邊看。
蘇戰宇笑笑,在她第二次看過來的時候甩上了門。
他拿著鑰匙拋了拋,鑰匙上有個粉色的小豬鑰匙扣,他記得左航的那鑰匙上有個藍色的,應該是一對兒。
他把鑰匙扔到桌上坐回沙發裡繼續擦球杆,擦了十來分鐘之後停了手,站起來拿著杆揮了兩下,球杆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他這才滿意地把球杆靠牆放好,進了臥室穿上了衣服。
先去浴室裡把董歡那套洗漱的東西裝到垃圾袋裡,然後出了門。
小區旁邊有個市場,蘇戰宇拿著鑰匙進去轉了一圈,找到個配鑰匙的小店,讓師傅把所有鑰匙都重新配了一把。
回家的時候路過一個垃圾桶,他一點不帶猶豫地把董歡的那串鑰匙扔了進去。
左航一上午都被莊鵬深沉的目光困擾著,他盯著螢幕目不斜視了三個小時,始終能感覺到莊鵬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強大氣場。
他知道莊鵬在等他主動交待昨天的後續發展劇情,但他實在沒什麼可說。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對董歡的感情再深,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會乾脆地翻過這一頁,難受不難受的另說。
“吃飯去?”中午休息的時候莊鵬在他背後用椅子背頂了他一下。
“嗯。”左航站了起來,昨天蘇戰宇做的菜味道好像的確是不錯,可惜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幾筷子最後還都吐皇上身上了,早上又沒吃東西,這會開始感覺到胃裡空得慌。
吃飯的時候莊鵬又幾次想開口,但最終又都沒出聲。
“別問了,沒事兒,都過去了。”左航看了他一眼,他估計再不說說這事能給莊鵬憋死。
“她沒解釋一下?”莊鵬有些不滿,左航這樣的男人,怎麼說都不該是董歡能輕易放棄的,他實在不能理解。
“你思維怎麼跟個女人似的,解釋什麼?她解釋也無非就那兩句套話,你不是我要的那個男人,我說知道了,這就完事兒了。”左航低頭吃飯。
“真灑脫。”
“您是不是特不平衡,覺得咱倆也算鐵子了,我失戀都沒拉著你喝個酒撒個瘋什麼的,特失落?”左航斜眼瞅他。
“可不是麼,我都準備好肩膀了!”莊鵬樂了。
“成,快點兒吃,”左航壓低嗓子,“一會咱倆去廁所,門一關……”
“你想幹嘛!”莊鵬扔下筷子雙手護胸。
“你丫不是求著我臨幸麼?”左航勾著嘴角笑了一下,夾了一粒兒花生放嘴裡慢慢嚼著。
“操,叫板呢你,”莊鵬低頭猛吃,“就怕你不敢。”
“乾死你都不用五分鐘。”
結果了他倆沒能在廁所裡大幹一場,莊鵬進了廁所,左航在廁所外邊接老媽的電話。
“戰宇這兩天跟你那兒沒受什麼委屈吧?”老媽這話說得就跟他好像有欺負蘇戰宇的前科似的。
左航印象裡自己絕對沒欺負過這個弟弟,最多是小時候不待見他,見了就繞道走,被他在後邊兒跟煩了會轉臉兒瞪他,但每次狗蛋都衝他傻樂,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會繼續跟著他。
“我上哪兒找委屈給他受去。”左航想起了被蘇戰宇砸碎在洗碗池裡的那瓶酒,就那股愣勁,誰敢委屈了他。
“那就行,你二舅他們供戰宇上學不容易,你管著點戰宇,別讓二舅他倆操心。”
“嗯。”
“還有,7號你弟生日,你讓他上家吃飯來吧,我給他過生日。”
蘇戰宇生日?左航算了算時間,是週六,沒幾天了,不過老媽要給蘇戰宇過生日這主意不怎麼樣,他靠到牆上:“您別操這個心了,他一準兒要跟同學玩去,你叫他上家吃飯不是難為他麼。”
“不至於吧,你生日不也都在家過的麼?”
左航心說我都為這事鬱悶多少年了,要不是怕你們失望,我能回回生日都在家待著麼,但這話他是說不出口的,只是婉轉地提醒:“他沒準兒都跟同學約好了,你給他買點東西得了,過生日跟大姑呆一塊兒多沒勁。”
“那這麼著,你出錢給他過生日,”老媽想了想,“他一個學生,身上肯定沒錢,你當哥的給他過,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