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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讓他心裡著實一陣暖。

他嘿嘿樂了一陣兒才說了一句:“那我明天去醫院弄弄吧。”

“明天個屁,現在去。”左航拿過蘇戰宇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扔到他身上。

到了醫院,蘇戰宇被換藥的醫生一通數落,連帶著左航也沒落著好臉。

這傷口發炎還挺嚴重,醫生清理的時候,蘇戰宇低著腦袋擰著眉,等到醫生說好了,他才長長舒出一口氣來:“疼死了。”

“現在知道疼了,不換藥的時候怎麼不怕疼啊,”醫生開了張單子遞過來,“去吊瓶消炎藥,本來都馬上能拆線了的。”

蘇戰宇很不情願地坐在醫院的椅子上,不就發個炎麼,至於要吊瓶?他抬頭看看那瓶藥,這架式就跟他病得多厲害似的。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左航坐在他對面,因為無聊,倆人面對面地你瞪我我盯你好半天,蘇戰宇覺得有種奇怪的舒服感覺。

沒扎針的手託著下巴,時不時往左航臉上掃一眼,每次掃過去,都能迎上左航的目光,然後心裡一顫。

“這兩天不要訓練了吧,”左航的手機有簡訊進來,他低頭看了看手機,“少訓兩天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多久就要比賽了,”蘇戰宇把輸液管子上的開關調大,他有點困,想快點滴完了回去睡覺,“我不想比賽的時候丟人。”

“你一個新生,丟人了誰管你啊。”左航嘆了口氣。

“那你不是要去看麼,”蘇戰宇吸吸鼻子,有點兒不好意思,“不想在你面前丟人,高中打少年賽的時候我摔個大馬趴,我媽笑了快半年。”

左航把手機放回兜裡,沒忍住樂了:“你丟人了我也看不出來,我又不懂冰球,就看你們撞來撞去,球在哪兒有時候我都找不著。”

“我自己心裡舒服,”蘇戰宇不太放心,“哥,你真會去看麼?”

“說了去就會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左航說得很肯定,“你要真到大學了還能打半道比賽摔個大馬趴,我保證不笑就是了。”

蘇戰宇笑了笑,心滿意足,他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考慮到現在還是在晾著左航的階段,又把話都吞了回去。

能不能憋著左航他真沒底兒,但把自己憋得夠嗆是真的。

護士過來看了一眼,發現蘇戰宇把點滴調快了之後,又把開關給調回了原來的速度:“不差那點時間,這個滴快了不好。”

“哦。”蘇戰宇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按這個速度,得再有半小時才能完事,這段時間他每天都睡得早,生物鐘已經被校正到好孩子那欄,現在困得不行。

醫院的椅子靠背太矮,他只能託著下巴打瞌睡,沒多大功夫就跟搗蒜似的一個勁兒往下滑。

坐在對面的左航嘆了口氣,站起來坐到了他身邊:“困了?”

“嗯,”蘇戰宇看著左航,不知道他是不是這個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腦袋一歪靠在了他肩上,“這打的是安眠藥吧……”

“睡吧,滴完了叫你。”

“嗯。”

答應是答應了,可這還能睡著麼!

臉挨著左航,雖說隔了一層衣服,但溫度還是能感覺到,再加上這種近距離的接觸他已經很長時間沒享受過了,自打決定晾著左航之後,他連碰都沒再碰過左航。

這會兒他是睡意全無。

左航坐得很沒樣子,半靠在椅子裡,腿伸得老長,蘇戰宇這麼枕著他的肩,脖子擰得難受,只好跟著他往下出溜了一點,別說擰著難受,就算是擰折了,他也會忍著。

左航沒有注意蘇戰宇有沒有睡著,蘇戰宇腦袋上短短的頭髮在他脖子上輕輕蹭過時,他心裡莫名其妙地覺得挺舒服。以前蘇戰宇很愛往他身上粘,摸一把,碰一下都是常事,這段時間蘇戰宇的這些毛病都沒了,他本來也沒什麼感覺,但現在卻冷不丁有些說不清的如同久違了一般的詭異滿足。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蘇戰宇對他做的那些事,如果換一個人,他早就給他打出門去了,可他對這小子卻能一忍再忍,甚至會有現在這種奇怪的情緒,這讓他有些不安。

他看了一眼蘇戰宇閉著的眼睛,定了定神,還有別的事要想。

剛才的那個簡訊,是夏鴻雪發過來的。

莊鵬委婉地替他拒絕了夏鴻雪之後,她一直沒有再私下裡聯絡過左航,只是在遊戲裡還是每天跟著他和莊鵬一塊瘋。

他本來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但夏鴻雪的這條簡訊卻讓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