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蓋真實的想法,於臻像大多數人一樣選擇露出尖利的爪牙。
“這三年你就學了怎麼戳我的心窩子是不是?”
“不愛聽你可以不聽。”
“於臻!”魏擎蒼猛地站起來,“收回你說的混賬話!我等你三年不是為了……”
他看見於臻眼底一閃而過的難過,剩下的那些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露底,於臻飛快地收拾好心情,平靜地看著盛怒的魏擎蒼,“我不想跟你吵。”
“我就問你一句,當年在機場說的話,算不算數?”
於臻心猛地跳了一下,從心臟傳來尖銳的疼痛擴散到全身,他指尖發麻,眼前陣陣發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不相信我。”他聲音苦澀,這句話不知道是問句還是陳述句,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沒有人會毫無根據地相信誰。”魏擎蒼壓低聲音,“你不能總讓我去猜你的心思,這不公平,於臻。”
於臻固執地看著窗外,攥緊的拳頭顯示了他內心的掙扎。
魏擎蒼的電話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一聲接一聲,催命似的。
“什麼事!”魏擎蒼口氣生硬。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
“電腦借我用用。”他掛了電話,對於臻說。
不用面對他的逼問,於臻鬆了一口氣,帶他去二樓的書房。
魏擎蒼在電腦前一動不動坐了兩個小時,直到天黑才從樓上下來。
於臻聽見腳步聲,回頭,見他臉色疲倦,問道:“公司出事兒了?”
“不是。”魏擎蒼搖頭,給自己倒了杯水,“魏鎮山出事兒了。”
許久沒聽到的名字瞬間勾起於臻的回憶,魏鎮山,魏擎蒼的父親,一個位高權重又古板的人。
“怎麼了?”難道是生病了,但是看魏擎蒼的表情,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被人在背後捅了刀子。”魏擎蒼不想對於臻說太多,好不容易擺脫了以前的事情,就讓他好好過現在的生活。
他一口喝完杯子裡的水,“這件事有些棘手,我……要回去。”
聞言,於臻表情一怔,看著半邊身體隱在暗處的魏擎蒼,他的心臟忽然疼起來。
魏擎蒼細不可聞地嘆口氣,走到於臻身邊,抬手按在他的腦袋上,“不管你有什麼打算,希望你能等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我們再好好談談。”
“我沒什麼打算!”於臻忍不住反駁,“買房我只是……”
柔軟的唇將他剩下的話堵回來,“留著等我回來再解釋。”
“你現在就走?”
“晚上還有一趟回國的航班,老頭身體不好,要不是沒辦法了,我媽不會給我打電話。”
魏擎蒼摸摸於臻的臉頰,轉身給他拎來從中國帶來的大袋子,“阿姨給你的東西都在裡面,還有林曉旭給你的。”
“他們都還好嗎?”
“挺好,呂燁偉痊癒了,兩人在山上種樹,山下的度假村給他們留了一幢,別擔心。”
魏擎蒼攔住於臻,“我自己去機場,你送我得半夜才能回來。”
於臻固執地要跟著出去,被他勒著腰抱起來扔回門裡,“聽話!”
“……”於臻覺得要他再堅持,魏擎蒼指不定要做出別的讓人無語的事兒呢。
“答應我,不管你想做什麼,等我回來再商量。”魏擎蒼說著,在於臻唇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好。”
“走了。”
載著魏擎蒼的計程車飛馳而去,於臻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回屋見到那個超大的袋子,無奈地笑笑。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好歹給他留了一個‘大禮包’!
魏擎蒼回到國內才知道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還嚴重,在監獄裡的李波終於亮出最後的底牌,將魏鎮山成功地送進監察部門。
但這些訊息是陳靜告訴他的,與謝蕾的見面在一個絕對想不到的地方——於臻父母家。
魏擎蒼進門看到謝蕾坐在於臻父母家沙發上時候的心情,就像小時候大人闖進並破壞了好不容易建立的秘密花園。
李女士見他來了,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謝蕾站起來,朝他微笑。
“媽,你怎麼來了?”魏擎蒼快速穩定自己的情緒,問謝蕾。
“我恰好路過,就過來看看。”
魏擎蒼看了她一眼,問李女士:“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