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沒發現我過來了,你幫我去叫他?”
“好啊!”
趙沛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陳靜收起微笑,問魏擎蒼:“還沒搞定?”
魏擎蒼將酒杯湊到唇邊,喝了一口,苦笑道:“我妥協了。”
“這真不像你的作風!”陳靜訝然。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魏擎蒼的笑容越發苦澀,“不妥協,我還能怎麼辦?我算是知道了,他心氣兒有多高。”
陳靜幸災樂禍地笑了,“恭喜你進一步瞭解他。”
兩人說話間,趙沛拉著於臻回來了,“嘿嘿,於老師在吃蛋糕呢!”
陳靜沒好氣瞪他一眼,“這很好笑嗎?”
“沒有沒有,就覺得挺可愛。”趙沛不好意思地笑了,重新站到陳靜身邊,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放在臂彎裡,然後朝魏擎蒼和於臻舉杯,“謝謝兩位來參加我的婚禮。”
“祝你們百年好合。”於臻舉杯。
“謝謝。”陳靜微笑,“也祝你們和和美美,我那邊還有朋友,先過去了。”
說完,她挽著被幸福衝昏頭腦,傻乎乎的趙沛走了,留下因她那句話陷入尷尬的於臻和魏擎蒼兩人在原地相顧無言。
“嗯……這次蛋糕味道挺不錯,你喜歡的話……”魏擎蒼不自覺地把玩手裡的酒杯,笨拙地邀請於臻一起度過剩下的時間。
在他緊張而期待的眼神中,於臻點點頭,從一旁拿了只盤子遞給他,示意一起取蛋糕去。
魏擎蒼拿著沉甸甸的盤子,一顆心終於落地。
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表現,他頓時覺得自己遜斃了!那種小心翼翼討好,生怕被拒絕的心態跟高中時候面對初戀情人有什麼區別?
要跟別人說博眾的魏擎蒼因為一個男人感覺到了初戀的滋味兒,那不知道要笑死多少人。
魏擎蒼越想越覺得無語,連香甜可口的蛋糕放進嘴裡都覺得酸得要命。
於臻在一邊疑惑地看著愁眉苦臉的魏擎蒼,不明白既然這麼不喜歡蛋糕,幹嘛還要勉強自己吃下去?
婚禮按照程序不急不緩地進行到最後,幾乎成了博眾公司職員之間的小聚會。
別看趙沛傻乎乎,人緣好的出奇。陳靜今天臉上一直掛著笑,任別人怎麼調侃都沒放下揚起的嘴角。
鬧新人是婚禮上的必備專案,但不知道怎麼的,最後變成了所有人圍攻魏擎蒼,勢必要將他灌醉。
而魏擎蒼來著不拒,乾脆的架勢引得一群人拍手叫好。
熱鬧的場面一直持續到深夜,等人們盡興散去,魏擎蒼已經站不起來了。
於臻也是在門外等了半天不見人影,返回來尋找才發現情況不對勁的他。
“還行麼?”於臻問。
魏擎蒼笑了笑,“還行吧,能扶我去衛生間嗎?”
於臻走過去,發現對方身上幾乎聞不到酒味兒就知道事情要糟糕。
將魏擎蒼扶進衛生間,看他撐著牆,臉色慘白,於臻皺眉,道:“去醫院?”
“不用。”魏擎蒼吸口氣壓壓胃裡翻騰的嘔吐感,“你、你先出去。”
於臻在門外聽見魏擎蒼在裡面吐得天昏地暗,眉頭不由死死地皺起來。等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進門將幾乎癱倒在地的魏擎蒼抗出來,開車回了父母家。
魏擎蒼聽見於臻掏鑰匙,睜開眼看了看,“怎麼來這兒了?”
“家裡有蜂蜜。”於臻開啟門,費勁兒地拖著魏擎蒼回房間。
李女士穿著睡衣拖鞋跑過來,見醉成一灘爛泥的魏擎蒼,驚訝地問:“怎麼了這是?兒子,快去廚房給他弄點蜂蜜。”她說著進屋幫魏擎蒼脫衣服。
“怎麼喝成這樣啊?”李女士忍不住責備。
魏擎蒼強打精神爬起來,“阿姨,我自己來。”
李女士又忙著給他找換洗衣服,“今天不是陳靜結婚嗎,搞得跟你結婚似的!”
“同事高興,就陪他們多喝了幾杯。”
魏擎蒼接過衣服要去洗澡,被李女士按回床上,“別洗了,呆會兒倒在浴室還得我去收拾。”
“可是身上都是酒味兒……”
“酒什麼酒!我說不洗就不洗!睡著!”李女士板著臉,強硬地將魏擎蒼按倒,還給他蓋被子。
於臻端著杯加了醋的蜂蜜水進門,看兩人的姿勢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媽,你去睡吧,我看著他。”
“哦,你記得啊,這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