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懊悔，恨自己的衝動，恨自己的無能。

“我還和很多你熟悉的人做過，王禪意、陳一凡……”聶臻煜的表情越來越扭曲。

“求求你別再說這些了，不要再折磨我，故意說這些好嗎？我愛你，臻煜，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我愛你！”付鑫停止了爬動，把雙眼擱在胳膊上，阻擋眼淚流出來。

頭頂再沒有動靜，付鑫抬起頭，遠處站著吳炎。看到他，心裡頓時高興起來，腿還是無法站立，付鑫只能快速的用胳膊交替支撐著自己朝吳炎爬去。

離他越來越近，付鑫才發現吳炎站在原地正大口大口的嘔血：“炎，你怎麼了？”

吳炎面色慘白，直直的朝後倒去。

“炎，炎！”付鑫急得大叫，拼命的往前爬。

終於到了吳炎身邊，“炎，”付鑫悲傷的用手指碰觸吳炎冰冷的臉龐，整個下巴都被鮮血染紅，緊閉的雙眼再也沒有睜開。

“不要，不要死，炎，你答應過我，我們以後到桃花島一起生活的。”付鑫推晃著吳炎的身體，對方卻毫無反應。

“炎……”付鑫悲傷的湊到吳炎的頭邊上，親吻著吳炎冰涼血腥的雙唇，好吧，我就和你死在這裡。付鑫閉上眼睛，放棄掙扎，放棄尋找出路，準備和吳炎死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付鑫覺得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漸減慢，身體四肢都無法再動彈，意識漸漸渙散。“炎，等著我，我馬上就來見你了，不準再逃避我，假裝不認識我，折磨我……”付鑫心裡輕喚著吳炎，臉上露出微笑。

“付鑫，是你嗎？”身邊傳來王禪意的聲音。

付鑫睜開了眼睛，迷霧已經消散，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你沒事吧？”王禪意的關切的問著，把付鑫扶了起來。

付鑫發現外骨骼還能起作用，暗自舒了口氣：“吳炎呢，你看到他了嗎？”

“不知道，應該也在這兒。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你在角落裡。剛才的迷霧有致幻作用，能讓人看到自己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