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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完全聽不到一點心跳。

陳家聰抱著陳一凡軟軟的失去活力的身體,懊悔不已。他一心忙著事業,沒有關注到自己的妻子已經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才會發生只要的慘劇,讓瘋狂的妻子親手想要溺斃兩人唯一的兒子再自殺。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護人員簡單急救後,把兩個人抬上了救護車送往醫院。看著生死未卜的妻兒,陳家聰不知道自己這個原本溫馨的三口之家以後變成什麼樣子。

不幸中的萬幸,許豔明和陳一凡都被救活,但也都被診斷出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許豔明不得不進入專業的精神病醫療機構,進行長期治療。而陳一凡也得了恐水症和抑鬱症。

陳一凡被陳家聰安排到國外的心理疾病治療機構進行醫治,原本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錯,導致父親要拋棄自己,而母親也嫌棄自己才會要殺掉他。經過近三年的醫治,陳一凡的抑鬱症才有所好轉,但是仍然需要長期服藥,而心裡的陰影其實一直沒有消散。

他始終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或者不好,最親最愛的人就會拋棄自己甚至要殺掉自己。所以陳一凡知道季唸對自己有意思,卻總是刻意逃避。

而陳一凡的恐水症也由原來的看到水就怕,逐漸到可以接受洗臉、淋浴,但是浴缸和泳池永遠是噩夢般的地方,才會導致後來暴雨那天,聶臻煜不得不拼命護住他才免於讓他坐在車頂,差點被洪水捲走的命運。

也正是從那一刻,陳一凡才不再害怕水,也開始思考並不是自己的錯,親近一個人並不會使那個人給自己來帶傷害。他開始到孤兒院探望小朋友,甚至做義工,希望本來不幸的孩子們不會像他一樣永遠遭受童年陰影的傷害。

陳一凡自此也開始慢慢接受季唸的關心和照顧。直到他發現了被關在地下俱樂部的聶臻煜,不顧一切的拼死把他救出來。雖然後來更名換臉以後的吳炎也曾在不經意間給他傷害,陳一凡並沒有再一次抑鬱症發作,而是和笑笑、涵涵相處的很愉快,也不再排斥季唸的到訪。

但陳一凡始終不敢觸碰自己內心深處的傷口,沒有再回過家,也沒有去醫院探訪過自己的母親。陳家聰曾經把許豔明病危的訊息發簡訊告訴陳一凡,但是那部手機和號碼在陳一凡帶著孩子們出國以後就停機不用了。再回國時,為了防止被嚴立安等人發現,吳炎給他配了新手機和號碼,所以陳家聰的簡訊算是白髮了。

許豔明在臨死之前終於恢復了神智,向陳家聰懺悔,也希望能夠看到兒子回來送自己最後一程,可惜最終未能如願。陳家聰以為陳一凡恨著母親和自己,起初也不沒有太主動尋找他,直到許豔明病逝,陳家聰撥打陳一凡的手機才發現他的手機號碼已經停機登出了。

還好陳家聰終於透過其他商場朋友的幫忙,查到陳一凡辦了一家孤兒院,還查到了他住的地方,就立刻趕過來在門口等待。

“你媽媽後來清醒了一些,她很後悔對你做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諒她。”陳家聰看著陳一凡低著頭逃避自己的目光注視,知道自己兒子心裡此刻很慌亂。

“一凡,對不起,並不都是你媽媽的錯,也有我的原因。是我以前忽略了你們,我替你媽媽給你道歉。她畢竟生你養你,你就去參加一下她的葬禮,讓她走的安心吧。”陳家聰不想兒子心裡還有結,希望他勇敢面對,釋懷過去。

“……我沒想到媽會死,她不是一直在接受治療嗎?我記得去年,廖院長還告訴我她在不斷好轉。”陳一凡原來根本不知道自己母親在今年病情惡化的情況。

“陳叔叔,我跟你們一塊兒回去吧。”季念知道陳一凡沒有真的恨過自己的父親、母親,他只是害怕、困惑,不敢面對。

……

“一凡,想哭你就哭出來。別怕,以後有我呢,我不會拋下你,也不會傷害你。”季念捧著陳一凡的臉,愛憐的輕吻著對方的額頭、眼睛、鼻樑、臉頰……想要用真實的肌膚觸碰傳遞給陳一凡振作的力量。

“媽以為我恨她,她最後一面我也沒見上……”陳一凡又開始自責。

“她知道,她看著你呢。”季念把陳一凡的頭故意扳到能夠看到陳母遺像的角度,陳母的遺像的眼神裡多了份慈愛與寬容,“別再讓她擔心了好嗎,好好活下去,你還有你爸爸,有我,有孩子們,有吳炎、付鑫……一大堆的朋友,我們都需要你。”

“季念,要不是有你……”陳一凡有些哽咽,感激的看著一直默默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季念。

“沒有我,老天也會安排其他人來愛你。你沒有犯過什麼天大的錯,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