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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些女生似乎並不熱衷於此,她們的視線時不時地移向這邊的海。

“嗤”海用對待垃圾一樣的眼神掃了她們一眼,牙縫裡漏出一個冰冷的語氣詞。這棵校草歷來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他的黃頭髮(他竟敢染髮!)依稀掩住了他的眼睛,冷然對我開了口:“你是第一次踢球?”

“是啊。”我很誠實而乖巧地點頭。

“什麼?!”今天大家吃的驚也夠多了,回去先看心臟外科吧。

我繞有興趣地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足球不是一個人能玩的,”海冷冷地哼了一聲,“據我所知,化學天才風,在學校沒有半個朋友,就算有過,也已經畢業了。”

“你知道我?真榮幸。”

“少來。誰讓他竟會對一個低年級的人那麼恭敬。”

沒有說明“他”是誰,彼此心知肚明。海很不耐煩地拎著半瓶礦泉水走了。

“海哥,等等我。”磊跟了過去,臨走時戀戀不捨地扭頭衝著拉拉隊一笑:“學妹們,再見啦。”

拉拉隊裡發出遺憾的嘆息。“海走了。”“那麼急?”“那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家了?”呢喃的低語中是無限的傾慕與失望……

遲鈍的我才發現,物理班沒有拉拉隊的。女生念理科的原本就不多,書唸到高三還願意頂個太陽來喊加油的更是絕無僅有。暗笑:冠亞軍賽,5:0

慘敗,還窩裡反,班中女生倒戈,難怪“橄欖”會暴跳如雷。

“啊……”我正被物理班剩下的那些傢伙當成怪物一樣地觀察,一陣喧鬧的女聲又開始虐待起我的耳朵,決不輸給為海加油時的分貝數。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那傢伙來了。

“皓,是皓耶。”“真的啊,是皓。”“皓學長,看這裡。”女生們以萬般迷戀的語調喊著……

“大家好,大家好,好久不見啊。”來人彬彬有禮地點頭示意。

“皓學長不是剛畢業了嗎?聽說進的還是名校。”

“對啊,可是我捨不得你們這些母校的美女,所以回來看看。”

“討厭啦,學長。學長就是嘴甜。”……

一旁的物理班男生默不做聲,用很複雜的眼光看著花叢中的皓仍是忙而不亂的模樣。他看似隨意的套了一身 T-shirt

加牛仔褲,嘴角掛著紈絝子弟一般邪邪的笑,一舉手一投足卻又自如得恰到好處。再加上挑染成金色的長髮,竟隱隱透著優雅的氣質。

印象中,本校男生是禁止染髮和留長髮的。我和皓的長髮可謂得來不易。一來他是本校屈指可數優等生,成績輝煌的程度決不輸於小他一屆的那個大才女,所以老師對他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二來他在老師那裡瞎吹了一通說什麼我倆都自小體弱多病,父母把我們當成女孩子養(好像哪兒聽說過這種習俗),所以為了我們的萬壽無疆只好留頭髮。讓我吃驚的是老師竟信了他的話,還沒找我和他的父母核實。至於他額前那兩撮金色的,是他衝出高考考場後迫不及待染的。能進則進,當退則避。這就是為什麼他會比海更左右逢源了。

灌了兩口水,我斜靠在欄杆上,把手插進褲袋,心情很好地隔岸觀火,順便吹乾我溼漉漉頭髮。

五分鐘後,皓千揖萬躬,總算脫身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他對我很歉意地笑。

沐浴在拉拉隊員仇恨的目光中,雖是三伏天,我也隱隱有了寒意。我很大度地放他一馬:“沒關係,冰淇淋你請。記住,要大號的。”

皓張了張嘴想辯解什麼,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很無奈地跟著他離開。

坐在甜品屋裡,面對大號的冰淇淋我莫名其妙地心情好得像三月春光,對著低頭不語的皓感激涕零:“皓你真是個大好人。這世上你對我最好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一定會的。”心裡也詫異自己竟然說出這麼肉麻的話,卻身不由己地說得超級溜。

皓很冷血地扭頭不看我:“上次請你吃‘哈根達斯’時你也這麼說,結果還沒消化就忘得一乾二淨。”

“我說的是真心話,你不信就算了。”我一臉誠懇的微笑。

他擺出無趣的表情,轉移話題:“來找你,那件事查出點眉目了。”

我收斂起笑容。“什麼事?”

“裝什麼迷糊!”皓從口袋裡摸出幾張照片,得意地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接過那幾張照片,攤開放在桌上細細看。皓可憐巴巴地瞅著我面前的特大號冰淇淋好久,末了委委屈屈地低頭吸他的小杯飲料。每張照片上都是同